本来就很宽敞奢华的卧室在这一刻变得越发空旷,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贺霖终于动了,却是抬手卷了一下袖口让自己坐的更舒服。
MD,又是一副审犯人的样子。
池曳非常想开口怼人,但到底惜命,不敢。
苦于无法,只好默默的坐回琴凳上,十指飞动,结束了刚才没来及终了的曲子。
琴声高逸,游刃有余。
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回您总该信了吧?
贺霖死死盯着池曳。
震惊到日常面无表情的脸谱几乎维系不住。
显然,池曳“会弹琴”比池曳“又偷人”对贺霖的冲击力更大。
气氛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池曳忍不住再次为贺霖的情商涅了把汗。二爷驰骋商场这么多年,致胜法宝难道是靠气场把竞争对手都冻死吗?
“你下午去了厨房?”,贺霖终于大发慈悲打破沉默,虽然依旧惜字如金。
“啊,对。”池曳生怕哪里又犯了这位爷的忌讳,赶紧解释,
“我本来确实是要提前报备的,但祝叔说您正在工作,实在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打扰您……”
贺霖打断他的絮叨,“做了什么?”
“饼干。”,池曳坐在琴凳上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回话。
贺霖抬起眼皮,“东西呢?”
池曳决定还是站着好,“祝叔说刚刚分给大家吃了。”
贺霖逼问,“每个人都有?”
池曳认真地算了一下,“好像是吧。”
贺霖稍微停顿,然后一字一句缓缓道,“我的呢?”
!!!
池曳在心里用热血一笔一划地画完第三个感叹号下面那个点之后,才勉强找回一点儿呼吸节奏。
二爷这是被言情小说的霸总男主夺舍了?
池曳神色有点儿呆,换了旁人定然是丑的。
但偏他生得太好了,又特意打扮过,骨子里往外透着少年的人的清秀干净,懵懂起来越发可爱。
贺霖挪不开眼睛。
池曳措辞艰难:“本来确实是有您的那一份……不对,本来应该全是您的。但因为做的太丑了,实在拿不出手。”
贺霖不依不饶,“有多丑?”
池曳如实说,“没有模具,好几个字都看不出模样。”
贺霖有些吃惊,“你还用饼干写了字?”
池曳点头,“是的。”
贺霖默了几秒钟。
盘算着如果池曳写了“我爱你”,“喜欢你”或者“对不起、原谅我”之类的话,自己应该怎样回应才合适。
有点担忧,有点忐忑,甚至有点激动。
贺霖按捺着心里的隐隐的期待,尽量放平语气:“你写了什么?”
池曳掰着手指数够24个字,“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贺霖:“……”
一股血气涌上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