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鱼:“你和我爹有没有感情?”
“这……”千狂情想避开这问题。
李青鱼:“有没有有没有?”
千狂情:“有。”
屠夫和都尉千金奇妙地擦出了火花,然后屠夫把千金样子忘记了,至今她仍自我怀疑。
千狂情弄掉他撑额思考的手:“别想了”
翌日千狂情给他几双鞋垫,“我回去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复活李清铭,再建个屋子简单住下。”
这孩子答的非常笃定,他已经知道了绿衣女子人死不灭的原因,并进行了改良。
千狂情:“有把握吗?”
李青鱼:“成了一个。”
从奶奶回来后,青鱼的笑渐渐变多了。
李清铭:“傻小子,整天在乐呵什么?”
青鱼抓住想撕碎的手,不着痕迹拉回来:“没有,就是看到您老特别开心。”
李清铭:“就前一晚上没见着,你这嘴抹了蜜?”
一晚上其实十五年,现在二九。
青鱼笑有些僵硬:“是啊。”
他提着菜篮子,青鱼买菜不想怎么搭着炒,买萝卜,买鸡蛋,买大葱。
李清洺:“这……”
难为奶奶了。
李清洺:“我下次列个单吧。”
李青鱼:“好啊。”
千狂情来了,提了很多菜,奶奶终于不用愁了,埋在厨房忙活。
李青鱼:“河伯那边还好吗?”
千狂情:“不太好。”
河伯受蛊虫钻肠侵脑,整个人都是虫性的,举止状态都很悚怖。
李青鱼:“你这几日对我好,是想我把解药给他,对吗?”
千狂情眼里有一些失措,然后是愧疚:“我……”
李青鱼收回目光:“知道了。”
千狂情自主离开。
李青鱼叫住走的妇人:“吃完饭再走吧。”
李青鱼第二次去买菜,照着上面单子,李清铭不识多少字,但会画,“给我来白的不要杂色的玉米三个,红皮胡萝卜两斤,黄皮鸡蛋十个,两个没坏的番茄,葱……”
一段葱白的手绕他腰际。
李青鱼指着摊上:“葱二两。”
绿篱撒开:“哼。”
李青鱼接过篮子,转身离开。
绿篱上去,贝齿咬住他耳朵,李青鱼浑身一皮疙瘩翻了个头,把她推开。
“哼哼。”她倒丝毫不难为情,“我俩才是一样的人,怎么老是把我推这么开?”
李青鱼走人:“我家不管饭。”
绿篱腾扑他背上,咯咯咯笑,路人纷纷侧目,青鱼烧红脖子,但任他怎么打转甩都甩不开,绿篱往他脖子上咬一口,“我把这里所有人都传染了。”
李青鱼停住。
她歪头过来看着他脸,“怎么样?”
李青鱼脸色很冷:“你想怎样?”
绿篱摇头,手指按住他嘴:“不是我想怎样。你一开始玩儿我,我也可以玩儿你。现在是主人要玩你,我当然拍手叫好。”
李青鱼把她手臂掰下去,那女人要站站不正,没骨头,一双眼睛有星星,颗颗晶亮。
李青鱼:“疯子。”
绿篱看他后面:“娘也在呢?”
李青鱼下意识跟她弹开。
千狂情正在不远看着他们,眼里闪过怀疑,接着感受到绿篱那方传来的杀意,但稍纵即逝,还来不及揪住溯源。
李青鱼:“……你怎么来了?”
“你和一个仙搅在一起?天庭还有多少是你勾结的人?”她看他眼神变得莫测,“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若是嫌我近段时间看你太频繁,我便不再来。”
千狂情停住。
她是装模作样走,但这句是发自正八经:“你好好照顾李奶奶……别忘了当日所言。”
事情过天潮,到白漏现原身那天,对了,其间有必要透一点,无三从龙骨玉扇出来时,李青鱼便对无三极度渴望。
到白漏现原身那天,李青鱼给出解药,终究还是没忍住:“毒不是我下!炉仙也不是我杀!河伯啊河伯,你说说到底是谁一直在芥蒂谁?”
李青鱼负伤,千狂情在剑内看着他一步一坑淋雨转身离开,虽然虚弱得听不见,但也知自己误会了,青鱼也中了蛊毒,那么南门那日便不是他下。
过后白漏一直在找帮狂情聚魂的方法,他应该是和一位长者在交谈,
“……哪有鬼的魂魄碎这样的?这不成……我救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