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剑灵?嗯……再辅以你的法器倒也是个法子,只是不知成效如何……就是养剑……”
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时,正被白漏抱在身上酣睡。
千狂情:“……”
她第一件事:去道歉。
巧了,上一仗才遇到袁莫哀,这一次遇到绿篱,一样的出招。千狂情把不死人圈入鬼镜,青鱼在左,罗富的娘在右,然后对无三说了一句:“辛苦了。”
无三身形散去,转入一把玉扇。
千狂情起身,对方立刻亮招,“因果珠捻你已经给我玩过一次,我主子也破过一次,能不能给我点新鲜的?因为我没有太多时间。”
“有啊姨母。”绿篱翻出一把,她从里面挑挑拣拣随意选出一颗,“上次我们玩的是回溯,这次我们就来逆吧?”
千狂情魂魄并不稳,可以说是刚回原型,而且远离剑身,管他呢,天塌下来有老大顶。就是不知主子醒来看见自己抱着乌漆麻黑一团是何表情?应该想想就好笑。
绿篱掷出那颗珠子,千狂情用鬼镜悬在半空,吸过来,绿篱见不对去接。
启动法门,应该在手上。千狂情顺势将珠子抛高,绿篱惯力已难收,便出掌击她,千狂情身形散开,穿过绿篱身上,再成形,很实在地从后将她打得吐血。
绿篱撑着地面,看血发愣。
仅一招。
千狂情:“你法力很不错,这点上我比不过你,但片面追求借物,缺了实战经验。我一天练十个时辰,你要补补没准儿赶得上姨母。”
绿篱丢双剑:“不打了。”
千狂情转身离开,绿篱原本粗鲁蹲着耍懒,忽然喊声:“娘。”
千狂情愣住:“你喊我什么?”
绿篱哈哈大笑:“原来果然有效,一声娘软到你心坎儿里去了?”
千狂情:“你什么意思?”
绿篱坐地上歇气:“人你带走吧,我反正也斗不过你,回去受罚就是。其实姨母,您把他关在我们这儿,也是为你好。”
女孩在地上笑看着她,千狂情忽然挡去扑来的不死人,等自己再转头,人已经消失不见。
不死人清醒过来,迷惑了下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然后各回各的地方,掉下一颗珠子,这个珠子,就是借物的阵眼。
但事情并没过去。
千狂情:“他这是……怀了?”
无三从扇中出来:“会不会是蛊虫?加入组织时给他种下的。”
千狂情触到他脖颈:“不是蛊虫。”
她是鬼,自然就是对鬼再熟悉不过,这东西是鬼物。
千狂情摇头,“没办法,先这样。过几天你来找白漏。”
无三:“现在这时间他会醒来吗?”
“应该不会。”千狂情眼睛一亮,突然看着他,“倒是娃娃你的情况比较紧急些。听说你们还惹上了些官府麻烦?我刚出去一兜子人拿图抓你。”
“把手伸给我。”
无三手没动,他无奈装不下去了:“动不了。”
千狂情抓住他手,渡他些法力,“有事别憋着,相互帮衬,怕麻烦别人?”
无三惭愧:“是。”
千狂情正八经的表情在他的手腕、手肘、手臂处各点了一下,一股源源不断的法力慢慢输进去。无三正在调息,忽然看见对方的手若隐若现,吓得他立刻切断。
千狂情撑着喘气,鬼要是有汗,她肯定是酣畅淋漓了,“你小子这体质厉害,是不是白漏给你做的?”
无三下意识点头。
千狂情眼里闪过金光,“棒!”
无三感觉……他把白漏卖了。
千狂情:“先这样吧,我这里有传送符,欢迎来找麻烦。”
千狂情出门走了。
事情有些难,无三先把白露绑去换了身衣裳,他明明蒙了面结果很快就被发现报官,鸡飞蛋打中无三回到客栈,他胡乱搂了白露裙摆捡在床上,收拾着一堆乱衣服让他手脚无措。
千狂情无聊地在门口偷看,这些琐事她也看得津津有味,终于到无三给青鱼换脏衣服,然后无三手一挥,青鱼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千狂情:“……”
老娘实在没料到!
绿篱跪在石屑上,与今天怠惰模样完全相反。
金兰仙人依旧是珠捻替身,“你是觉得你在天庭当差,我罚了你会引起怀疑?”
绿篱头磕地:“属下有自知之明。只是觉奴隶虽贱,也得惜自己的命。”
金兰仙人:“你就在这里跪着,等下个任务再起来。天庭那边我知道,只要你想,就有主意瞒过去,不然我留你两人也没用。”
“别,”金兰仙人把她头按回去,“要像这样跪。”
绿篱头磕地,背标准的弯到九十度:“主人说的属下自然照做,因为莫哀在你手里。但是哪天别让属下钻到空子,放手一搏亦或屈辱而活都会死,属下知道,这是早晚的事。”
金兰刀刺入她脊背,把手松开,“傲骨,可真够呛人。”
那把刀立着,刀柄打着颤,血慢慢洇湿她背部衣衫。
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每次她回来都要受罚,拼死拼活也是受罚,为何不像今天这样无伤的回来?
刚想到此。
“唰”天上掉下人,砰地砸在地面,温热血浆蔓延在她额头。
绿篱刚想起来,四颗钉子将她钉在原处。
金兰衣人:“你的下个任务,就是等他们来。现在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