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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比娃娃

涂商住了三天后走了,他三天里每日傍晚时来,清晨时归。

像什么也没发生。

下午有村民告诉张平仄:“有个杀人魔已经害了二狗子和肖家两口人了。没带面罩,身高有七尺,靛蓝衣服,穿着跟我们都不同,听说是逃了你这个方向,要小心。”

白漏听出了另番话,他的穿着也不同。村民向他看了眼,颇为后惊悚然地离开。

这镇子的人都很惜命。比起门大开打牌的愚昧是个好现象。惜命人之常情,怕死怎么了?要是来人不是和他上过的涂商,他也怕啊。

人心惶惶。

张平仄没想通靛蓝和涂商的联系,他忙活着拿刀藏在桌子下,甚至还备了酒罐和火,他看见白漏不徐不疾往炉子里塞煤炭,难以理解,“你还在烧火烤吗?”

他回头看小珠儿,小珠儿也是不准备,坐在那里发呆。

她伙伴告诉她,“这是他在告诉要杀你。”

张平仄脸色惊变:“他来了……他来了!”

山路有一人缓缓走过来,张平仄不见影了,应该是躲起来了。

白漏面色不变,涂商向他们看了眼,他过来捉起座上小珠儿往一个只她三分之一大小的袋子里塞,小珠儿忍住没有哭闹,直到最后刻,惊惧和眼泪在条缝隙里再也控制不住,可惜随即被封进袋里。

这个是张平仄平时用作装衣服的,不敢想象能硬生生塞进一个人,涂商提着便要往斜坡走,白漏反应过来,“不要!不要……”

涂商出去了,不知去过哪里,两手空空回来,他突然转步开窗,白漏心里一抖,暗自告诉自己,不要有心理活动。

涂商端起桌上的冷饭菜吃起来,看白漏,“来,坐下一起吃。”

白漏在旁边如坐针毡,下面有张平仄的刀和酒,张平仄心中所想所害涂商什么不知道啊,随时能把备给他的刀子送给自己。

是的,给白漏,负距离警告又是师父的人。

善结交者,朋友喜有上千,路上行人不遇而过百万。有时因为某种交际突然一个行人对自己与对别人不同,总会躺在肥皂泡泡里感觉有自己特殊性,也许能收回浪子,能教懂世人。但其实,并无不同。

这么多年未改的人不会突然开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嗯……饭有点冷了,”涂商瞧他碗里去了大半,认真的在问:“为何你吃着香?”

白漏的碗里不同,“这个下面都很多薤白……加上辣椒酱会非常下饭。”他的内容不多加,这是小珠儿做的。

然而涂商抱怨:“你看我这碗饭,那丫头经常菜洗不干净,沙石崩我牙,谁从她手里活下来真是命大,你说她是不是觉我假善想我掉光大牙?”

涂商这几天不是没和白漏撞过,白漏都是紧张恐惧。

白漏忍住抖喉边的情绪,“她……有眼疾,时常看不见近的东西。”

“哦,”他收回碗,吃得又无味又干瘪,“那是我误解她了。”

离开共处一室。

白漏用指甲掐醒自己僵麻的感官,心里发堵,别人不能说,自己不能说,就跟没有思想的瓷具。

他出了屋子提上担粪汁,往那排列齐整的菜土泼洒,有一片翻新过的松土被粪汁冲走露出一片人的皮肤,白漏走过去,它被种在一颗菜下面,红色泥土让菜发红,另一只成人大的手插在土坎边,食指指天。

“呕……”白漏扶着墙,他已经丢了担子和瓢回到院门口,是张平仄在又要在面前晃了,“天天被你丢东西,明儿我们睡地胚吗?”

耳根发麻,他一拳捶地,无声无想哽咽出来,闷哭出来。

白漏拖着大笨黑的剑,黑剑够重,给主人带出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

涂商预料的笑:“河伯仙终要与我兵戎相见了吗?”

白漏:“我没办法像你一样做个瓷器,美则美,空得发悚。”

涂商肃然了,左手中一把破剑渐渐聚形这副身体盛的器物。凶剑出来便要血祭,所以这才是这些人留这里的原因,他们被洗掉记忆一起封在这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以为这里一开始就是自己的家,在此安宁耕耘。

有破剑在手,他却疲倦并不想打。涂商身形闪近,抓住白漏刀刃,翠绿狂情退化的一坨胖铁钝又厚重,“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强撑吗?”

他无限寂寥地喊他:“师父。”

白漏抽脱砍空:“谁是你师父?!”

涂商把他看透透的:“师父不就是在等那个人吗?等他来救你。”

他往旁走开,白漏大概就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不要……你不要再杀人。”

涂商掐上他下巴,下手不知轻重。

涂商想和这个人站一起,想站在他身旁的是自己,但脚下原形全是人的头骨,咿咿呀呀着,还能聊天。

“可我没有退路了啊,师父。”

“我现在只想……”他靠近过来,无意间喉结滚动了一下,白漏才恐怖觉察他的僵硬,意志忍得几近崩溃,“不,我不可能跟你再那样。”

涂商:“哪样?”

涂商知了:“师父以为那日我与你缠绵了一夜?”

是,差点就负距离了,但是涂商清醒了。

涂商垂下头:“……师父是我心中藏雪。”

然后把白漏锁了起来,白漏一声苦笑,他坐在窗子边看着头上白光出神,有点像傻子看自己刘海。

涂商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往他是去杀人了猜就对了,无论出自什么身不由已的理由,他就是杀人了。

程西山想给这些人出头找过来,愤懑不平,“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涂商把破剑横钉进砖里,“你问它。”

程西山看着那把剑:“它?”

不管是不是剑决定生死,都很,“荒缪!”

“你是剑奴吗?”这句话本来是骂人的,仔细想想。

你很骂人话。

涂商:“你是死得最明白的。”

程西山踏空几步,他们说的喂不是喂给男子,是喂给这玩意儿?她被那些人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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