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敲着碗沿,“肉呢?”
囚犯怎么可能有肉,“你是……它……”
乔山:“听不懂?”
“有。”狱卒将好酒好肉递给他。
乔山:“给我拿点药来。”
另个人要胆大些,“药那是给你用的吗?你是来坐牢的?”
乔山将碗敲碎,碎片打出去,那人倒下,他恰恰离铁栏很近,运气不太好,乔山将他揪手里:“我告诉你,将军不会这么轻易让我死,你也最好别让我活,现在就弄死我。”
狱卒动弹了两下,他体格健硕,显然是个不怕的,乔山受了伤,抓着有些吃力,“你忘记梅谷礼是做什么的了?”
“丫头?媳妇……”他停止挣扎,如抽空了一样。
这莽汉看着粗犷,心却很软,心有横杆,这样的男人能担责任,爱妻子和孩子,同时有弱点。
狱卒把药送给他,乔山每日涂抹后将上药的痕迹抹去。这样做为了不牵连他们,像高乐乐当日所做。
经过这几日相处,汉子忽然问:“你不是恶人吧?”
乔山:“你不该和我有过多交流,也不要告诉我名字。”
“为什么?”
“一个机缘人告诉我,故事里不必要的人话多了,会死。”
狱卒还是不明白,乔山已经闭目养神。
将军顶着一半纱布过来,他耳朵切得不整齐,看得让人发笑。这恨,就在他眼里,盯着乔山燃烧。
“拿刀来。”他向乔山丢出一把,“起来跟我打一架!”
乔山斜瞄了他一眼,忽执刀就在眼前,一击败,骤然梭至下方,身形快,身法诡谲,角度刁钻。
将军根本不放在眼里,蛮刀横扫过去,乔山不断后退,这时功底差距就显现了出来,将军脸色稍松和,“我道是败于什么人物手里?原来是仅会些小伎俩的人。”
乔山胸口不断起伏,不能让他失了兴趣,否则交给牢里他只有死路一条,他也狂笑,笑声压过他:“那不还是被我削去只耳朵。有本事你捅死我啊!”
将军怒了,但心性招式都很稳,几乎没什么破绽,刀法凌厉,他身上都快被砍烂了,但避开了要害,很快,刀脱手。
将军已胜:“你刀都没……”
乔山拉出马尾线,手臂即将愈合的伤口重新绽开,他把线藏在这里,看似跟普通的缝合线一样,“你输了。”
将军:“嗬,监察营。”
乔山挟持他拖走,“把牢门打开。”
将军一直从容不迫,“你的线不能立刻杀死我,而我的弓箭手遍布各城角,你跨得出城门吗?”
乔山:“那得委屈将军您了。”
他拉开一个遮挡物,下方是一个通道,直达城外河区。
上岸。
将军被一根绳从泥床拖上来。
见他刀靠近:“你杀了我,此地繁华,没有我你根本走不了多远。”
乔山:“我还是觉得先解决了好。”
严将军脸色倏变,也许是威胁到活命突然爆发,绳子断了,他看着挣脱的双手,眼里兴奋无比。
这样就不得不再来一战,将军对付乔山易如反掌,毕竟实力差距在那里,乔山这样打很辛苦,况且他有严重的伤。
脖子处一阵窒息,将军出手干脆利落,即将拧断他颈椎,乔山忽抓他脖子的伤,被甩脱出去。
乔山眼里疯狂,慢慢撑起来,这小子眼睛就像死神一样,“你今天必须死在这。”
一阵不详的预感。
这小子备了通道,不可能没在出口备其他东西,军营带不进,外面却可以,因为身上伤口太多,此刻才感觉到轻微的痛从鞋底传来,地上很多竖立的银针,尖口发出细微的光,囚犯的脚更是血肉模糊。
真是疯了。
并不是快毒。
乔山坐他脖子上要他躬下去,“说,你杀错了。”
将军汗滴在泥里,声音艰涉,“……在这里说有用吗?”
乔山重复:“说你杀错了?”
将军冷哼,两者较劲他本就不该分心去笑,乔山将他脸坐在泥里。乔山心亦复平,也就该以此结束了。
手起刀落,血流三丈。
接下来他要去找白漏,学那人人唾弃的禁术。之所以人人容不下,是因为它真的很强。
白漏又踩到屎。
“……”
几人捏着鼻子,很嫌弃的表情。
白漏作没事地在草上蹭掉。
旁边一人碎叨叨毫不嫌弃,捏着话本,“太子就是个疯子,全是臆想出来的,这什么爱情故事,听着就咦”
“勾岚。”白漏看他,“我耳朵边嗡嗡就见你在张嘴,你要是想倾诉个够,能不能雨露均沾?”
庐颜:“诶白漏,没德啊?”
白漏揪了揪头发,眨眨眼。
庐颜:“……”
庐颜下来是为火神的事。不过事情要先放一放,要等白漏风头过去。
悬赏榜上的地址,到了,当日榜主明里不让他们管,那就记着地址自己找上门。
白漏当时之所以在这里住下,是因为生死悲,不知何人撒下,数量之多跟盖房的瓦片一样,但生死悲上能看到内容的目前有白漏,周山。生死悲只能用一次,而且看缘分,突然有天它数量骤减,只剩几件,继而被天庭列为收藏,后来青鱼盗了一件。
白漏第一次注意到那榜单,是因为它是生死悲,生死悲就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它不该出现在这里,张府那里他以为是巧合,但连二连三出现天庭收藏室的生死悲。如果这是有人在背后牵着这一切,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当年又是谁撒下的生死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