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被扛在一个固定地点,有金丝的马车来接,马车上坐着一个人,他将钱袋用一种测量尺挑过来,“这两个货,你收的不纯。”
有命就不错了,哪里还管钱多不多?
大公子弯腰道:“我普通人哪里识这些?老板下次给我个鉴别东西,我保证这货不会再出一点差错。”
黑衣用尺身敲敲脸,“你平时贪财,今天一反常态。是这里面装了别的?”
大公子呵呵呵干笑。
“搬上来吧。”
马车行驶很快,两个布口袋在里面撞着,它行驶到悬崖上停下,看着两位出来。
黑衣:“我以为里面会是仿制品。”
白漏:“让你做两界押运官,应该有辩识的过人之处,没想过要唬你。”
黑衣居然把斗篷取了下来,露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白漏难为情地说:“你这样是……干嘛呀?”
黑衣:“修为不精,控制不了它。”
“河伯仙。”
白漏对这又被认识见怪不怪了。
黑衣再低一头,言语诸多恭敬:“还有洛宗师。”
白漏:“那既然这样熟了……”
黑衣:“委托人的信息我不会告诉,而且我这里为保护雇主隐私,对其他信息一无所知,即使天问柱,也是不能。”
白漏:“你只需要做一件,把我们送到那边,生死不怪。”
二公子把帘子放下,路上无一句言语。
大公子对押解官唯唯诺诺,大公子不看二公子一眼。
白漏:“你这样百转千回的,能解答下疑么?”
二公子:“原二公子已经病死了,我用他的身份好办一些事,而这次的事,丫鬟一直缠着我不放,无奈出此下策。”
白漏:“一个丫鬟怎么会得罪主人?”
“她不是府中丫鬟,是梅桥山离开的女修。”说到这里时叹了口气,“对她无意,一直纠缠胡闹,上吊下药。”
白漏:“感情这事我也支不了招,不过相遇即是缘。”
“只要她不犯什么大错,我会以礼相待。”二公子捞起帽子,马车不赶自行往前,“前面的路,你们小心。”
四周非常寂静,除了吃草马儿,无人来接货,然后这样被搁置到了第二天早上。
洛姜:“猪。”
白漏爬起:“琵琶林?”
洛姜:“我们被他带去了另个地方。白漏,有没有感觉诡异?换了地方,连方思忖也没发觉不对。”
白漏答:“他是被蒙着眼进来的,马车是对方提供。”
“那么他是如何离开的?”洛姜看眼周围,“这里像不像峤山的千重地境?”
“乖乖。”白漏细看周围景物,果真不说还好,“那我们这是到了哪一境?”
周围一片漆黑,野草丛生,可是却有荒废院落。
忽然有个声音在喊他,“十九。”
洛姜去周围查看了,难免有些邪物挑落单的下手,白漏戳着火堆,异常冷静道:“娘,你从地狱爬来找我了?”
那人下巴揪住他耳朵,动作娴熟一气呵成,“老娘是上来告诉你事的,你要觉得我是假的,那就听完我接下来的话。”
白漏睁大眼愣了愣,“母后……娘?”
娄枕没过多抒情:“柔蓝骨内有一人会闯下大祸,看见一族人,就杀了他,最好全部杀光。”
娄枕什么时候这么偏激过?
白漏:“怎么辨认?”
娄枕拔了一截骨头给他,一点也不痛,“到时你就知道怎么做了。我去投胎了。”
“诶”白漏诶了半天,“没话留我?”
娄枕一走,洛姜回来了。
“回来啦?”白漏下意识想拿掉他头上叶子,被洛姜避开,不清不淡的回了声:“嗯。”
洛姜进门时顿了下,能感觉到屋里遗留的一丝鬼气,见白漏无事的坐着,他也作无事,把手里东西给他,是颗珠子。
他们去到发现珠子的地方,白漏想用符咒,发现没备,“看到什么?”
洛姜:“琵琶精的肥料,还有一种生灵,身体透明,像精怪。”
白漏拉袖子想挖,被洛姜拉住,“你还是歇着吧,我来。”
白漏点了点头,听从的坐石头上。
从林子底下刨出了很多骨头,大小不一,上面附着很多晶莹剔透的东西,类似荷叶上的水珠,真的是精怪,受天地灵气孕育。
洛姜把他们用一个瓶子装了起来,转身走回屋里,白漏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暗光涟涟。
从洛姜出了趟门回来,他一系列行动便没再说计划,没共同商量,“先休息,明天再打算。”
白漏:“好。”
白漏忽然拉开他衣服。
“你干什么?!”洛姜眼里流露一丝憎恶,然后不着痕迹收回去,却是仍不想伪装出来对他多喜爱。
白漏看到了那块淡疤,对自己轻佻行为也没解释,“我太心急了,洛郎要是不愿意,改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