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漏心里有个非常清晰的声音:好久不见,期广琊。
半夜周围来了很多狼,按理说御剑不用怕这个,可四周和上空起了一层黑雾。面前出现很多类似海市蜃楼或者留影的东西。
从黑雾里跑出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蒲浪花。然后黑雾闪过一个人影,洛姜跟了过去。
“诶”他就没影了,白漏向那黑雾方向无奈伸出手,“大兄弟?我这柔弱男子呢?”
什么求知让期广琊这么性急?
这时那留影消失了,从面前一道门走出很多人,包括蒲浪花和庐颜、勾岚,白漏刚想问:“你们……”
“我们怎么会到这里?”
“我们怎么回来了?”
“啊?什么?什么在叫?”
这里的留影,此情此景忽然让人回想起一段话:剩下那群也被野兽吃了。
题干:那群、野兽。
未来及顺通,白漏耳边震耳欲聋:
“啊,狼,是狼啊!”
白漏:“别惊扰啊”
周围一团慌乱,没人听他的,有的更厉害,直接冲进黑雾变成片血雾,现场就像踩踏事件,人吃人。白漏闷头被这阵温热血雾贴上,有瞬间,他这种从来不发脾气的人,心里长出了根根黑粘虫,像暴雪击窗户样狂躁,“闭嘴!都他妈想死吗?!”
那人:“你凭什么……”
白漏:“不凭什么,你不听滚就是了。”
那人看着才绞杀了一人的黑雾,没了支吾。
受先前的吵闹,来了很多狼,一个个呲牙咧嘴,此外围还有野兽,发出密集的咻咻声。
特么直接开大,不整前面虚的。白漏打时瞟了眼自己手,他刚刚…控制不住了。他仅虑一念,掐成一个印,打进地里。
“…你在刨坑吗?”
“可现在躲坑里也来不及挖啊?”
“这是启阵招式。”白漏给他们点安心剂。
纸扎地境让这里阿鼻地狱成为一个街坊小巷,先前那些躲在后面作妖的野兽看得全一清二楚,不过范围仅在黑雾内。
白漏:“你们进屋子。”
他妖兽打得上头,忽然怀里的蓝色骨发出光,他才意识到…这里:囚笼、封闭式、绝佳犯罪场地,仅是让他对付一群狼吗?召回他的族人和朋友,仅是让他保护吗?娄枕说过,杀了全族。
几乎是下意识一慌,“庐颜!”
他一脚踹开门,他们刚钉牢的大门被他踹飞,里面人齐刷刷看着他,庐颜正蹲门边拎个榔头准备敲,“……不好意思,你们换一家?”
他们开始葺另一家,毫无抱怨。
狼和野兽被纸扎境里纸人打得退逃了,他忽然明白了那人用意,一步步帮他策划与制造条件都助力得甚好。
白漏从一个留口进去,面对众人感激面孔,他聚了狂情。他们后退,充满恐惧,迷茫,无助,人的表情活灵活现。
可惜他们是副皮,当时只以为是被琵琶吃了,但也有可能是正在吐出来,白漏手起刀落。皮囊泄掉,里面是绿色粘液。
剑尖落红血,蒲浪花受伤,此刻骨头仍是亮的。
期广琊将招式打出,却忘了佩剑和招式都不具备,只徒追了这么久。这么看气势挺足的。
“我终于找到了你。”那人揭开了帽子,正是千负里。
“现在你我一决生死还不是时候,你该做足你原来的准备。”
期广琊:“回来!”
千负里消失黑雾中,期广琊伸手去抓,手在黑雾里被侵蚀得血肉模糊,不过他没多痛,痛被另个魂魄承了一半过去。
他回来看见一个结界印,有人在这里拉了结界?他想都没想,走了进去。
白漏正翘腿坐在一个凳子上,看见他时两眼生光,满心满眼都是他,莫名的,期广琊生了丝嫉妒。
“哈,洛郎?”白漏立刻把腿放下,把脸上绿雾擦掉,“你手怎么了?痛吗?”
洛姜:“这么些伤就痛了?河伯仙之前鬼哭狼嚎的,还以为手上不是扎了个小口。”
一个面具听到称呼河伯,抬起头来。
“哈哈,是吗?”白漏把那脑袋压回去,庐颜不会演戏,就委屈他戴下面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是有这回事儿。”
前世不管谁对谁错,都是他先认,而且他话多,而且话多。
“这是我一个朋友,哑巴,脸上烧伤了,叫卢色彩。这是我另一个朋友,魂体,勾岚。”白漏从身上掏了药,扯下身上布条,看着这双血肉模糊的手,他没忍住吹了吹。
洛姜皱眉:“我说了是小口。”
白漏将腕部按住:“放好。”
血水端下去,将水喂给他,仿佛刚刚阴鸷的河伯只是错觉。
他们去到一个热闹的镇子,然后经打听知道了这里是189,如果白漏没估计错的话,这里是按第一位后加小数点分级别,越接近10越厉害,0级反而不厉害,他们好像还有分城主和首城主。这简直跟甲乙丙等一个风格。现在,他们被困在了最里端位置。
“梅,这人长得好像梅。”
白漏:“谁是梅?”
这里的人似乎并非np,他们有些也有修为,修为不低。
“梅曾是我们的首城主。”
白漏:“你们见过千重境首领吗?”
他们摇头,“外来入侵者倒是好几年没见。”
您的好友期广琊已上线,前世一些真假将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