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所以,求求你。”
“求求你,教给我打败那个男人的办法。”
幼狼低下了头颅,急切的请求着尾崎红叶如同救命稻草,见她没有回应,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不论你要什么都好,就算是写轮眼。”沙哑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颤抖了起来,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睛。
“只要能杀了那个人...”就算代价是眼睛,是自己。
尾崎红叶被他的反应震惊到了,不知道作何回应,看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心如同被狠狠揪住了。
“我不需要报酬,写轮眼也不需要。”她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没有了眼睛,你还想怎么打败他?怎么向他复仇?”
他被这样一说,似乎才反应了过来,才稍微冷静了一些:“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给我时间,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这样的佐助与原先她所认识的佐助似乎成了两个,她摇摇头,手搭在了佐助的头上:“不,我都不需要。”
“只要有一天,你能想之前一样笑,就够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是不理解这样对尾崎红叶有什么好处,但还是僵硬的抬起来了脸两侧的肌肉,努力笑给尾崎红叶看。
尾崎红叶伸出了手,把笑容磨平:“不是现在,我想看到的,是你发自内心的大笑。”
他似乎理解了,但是却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发自内心的笑了。
“不会的。”她看穿了他的内心,紧紧抱住了佐助,“相信我,我会让你开心起来的。”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觉得他应该是要哭的,但是心却没有感觉,泪腺似乎被堵住了,“只要杀了他,就足够了。”
“我会把我会的,都交给你的。”
他点头。
看着佐助现在的样子,尾崎红叶想要努力活跃一些,让他能够放松:“但我可不会忍术哦,得靠佐助你自己努力了。”
他看向了尾崎红叶,目光更加诚恳,刻意得换成了尊称:“如果您不会忍术就能打败那个人男人,只要我能够达到您的高度,再加上学习的忍术,那我也一定,一定能够打败他。”
尾崎红叶无法,只能顺着他复仇的路子走,于是点点头。
他似乎找到了变强道路,微微送了一口气,然后就更加正式的看向尾崎红叶:“请您收我为徒!”
“不了。”他肉眼可见的失落了起来。
尾崎红叶看着他:“不用拜我为师,我也会倾囊相授的。和以前一样,叫我红叶姐吧。”
“红叶...姐。”他开口,想往常一样。
可是现在根本不是往常了。
他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家。
失去了严厉沉默的父亲,和善亲切的母亲,可靠温柔的哥哥,以及无数的族人。
他无法再躺在母亲怀里撒娇,无法再听到父亲的训斥,更无法像和以前一样信赖着哥哥。
他失去了一切。
唯一支撑他走下去的,是复仇的火焰。
尾崎红叶尽量柔和自己的声音:“那么说好了?等你康复了,我接你回家。”
回家?他根本没有家了。
即便是如此想的,他也明白不能拂了尾崎红叶的好意。
“对了,鸣人也可能会住在家里哦,要和他好好相处哦。”
那个吊车尾吗?他想起来了那个橘黄色的身影,虽然两人老是吵架,但是如果这是学习的代价的话,那么他也可以和他好好相处,于是他继续点头:“我会的。”
“真是乖孩子。”
别这样。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脑袋,他内心不断的默念。
别这样。
这样我会想到母亲的。
“那我先走了。”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穿着红色和服的家伙离开了病房。
他闭上了眼睛,疲惫的陷入梦境,然后再被梦里的情形吓醒。
他吐了口气。
再次憎恨起了一切。
尾崎红叶到家时,鸣人已经自己泡起了泡面。
“又是泡面?训练做完了吗?”她换下木屐。
鸣人点点头,看着时钟,三分钟已经到了,他迫不及待的掀开了盖子,热气扑了上来:“红叶姐你一直不回来嘛,我也没办法嘛。”
“也是,这次就不追究你了。”尾崎红叶看了看时间,发觉的确是她的问题。
鸣人吸溜着面,含糊不清的开口问:“红叶姐,你去干什么了。”
“去看佐助。”
“佐助?说起来他的确没在学校。他怎么了吗?”
尾崎红叶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失去了自己父母和家人。”
鸣人沉默了。
“所以他之后大概会来我这里住,鸣人你能多关心关心他吗?”
鸣人咽了口泡面,郑重的点头:“就交给我了!”
鸣人的话,应该能够理解这种没有亲人的痛苦吧。
“嗯,你们都是好孩子呢。”尾崎红叶想笑却笑不出来,她听闻这件事都没有心情笑,就更别说当事人佐助了。
“对了,不要提他的家人哦,特别是他的哥哥和我约定好了哦。”尾崎红叶想起鸣人的平日的言行,于是决定有必要特别告诉他一下。
她竖起了小拇指,对着鸣人。
鸣人放下筷子,毫不犹豫的回勾住了尾崎红叶:“好,约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