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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以实玛利(1)

我睡得不安稳,醒得很晚,还发了烧,头上一阵阵地疼。玛萨丽坚持为我擦拭额头,我已经难受得无力抗议,只是放松地闭上眼睛,享受着醋浸湿的布在我跳动的太阳穴上凉爽的触感。

事实上,它是那么令人舒缓,所以在玛萨丽离开后,我再次沉沉睡去。我不安地梦到黑暗的矿井和烧焦的骨头粉末,我在崩溃中突然惊醒,像箭一样笔直地坐起来,一道纯白色的光闪过,疼痛撕裂着我的头。

“什么?”我大喊着,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好像这可以防止它掉下来似的,“那是什么?”窗户是被遮住的,以防光线影响我的睡眠。所以,我花了一阵时间适应室内的昏暗。

在船舱的另一边,一个巨大的身影模仿着我,痛苦地紧紧抓着自己的头,然后它说了一连串非常糟糕的话,混合了汉语、法语和盖尔语。

“该死的!”感叹逐渐减弱为温和的英语,“真他妈该死!”詹米摇摇晃晃地走到窗户边,其间头撞到了我的橱柜边角,他还揉了揉。他推开窗户,放进来一股令人愉悦的新鲜空气和一束耀眼的光。

“看在血腥地狱的分上,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我相当粗暴地问道。光像针一样刺激着我脆弱的眼球,捂头牵扯的身体活动对我胳膊上缝着的伤口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在找你的医药箱,”他摸着头顶,皱眉蹙额,“该死的,我的头骨凹进去了,看那个!”他用两根手指稍微蘸了点血,伸到我鼻子下面。醋浸的布掉到了我的手上,我又把它丢回到枕头上。

“为什么你需要医药箱,为什么你不先问问我,而是像瓶子里的蜜蜂一样乱撞?”我不耐烦地问道。

“我不想把你吵醒。”他很不好意思地回答。我笑了,尽管脑子里像被解剖一样继续疼。

“好吧,我不喜欢被吵醒,”我向他保证,“你为什么需要医药箱?有人受伤吗?”

“是呀,是我。”他小心翼翼地用布轻轻擦着头顶,不悦地看着布上的血,“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头?”

其实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不是特别想”,但我亲切地示意他弯腰,检查他的头顶。浓密的头发下面有一个相当显眼的肿块,还有一个在架子边上磕破的小伤口,但这损伤似乎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这不是骨折,”我向他保证,“你拥有我见过的最坚固的头骨。”被古老的母性本能所触动,我俯下身子,轻轻吻了肿块。他抬起头,惊讶地睁着眼睛。“这应该能让它感觉好些。”我解释道。他的唇角扯起一个微笑。

“哦。那么”他弯下身,轻轻地吻着我伤臂上的绷带。“好些了?”他站直身子问道。

“好很多。”

他笑了,然后伸手拿起酒瓶,倒了一杯威士忌递给我。“我想找你给我们清洗擦伤之类的那东西。”他解释道,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山楂露。但是我没有任何现成的,因为它没法保存,”我说,推着自己站起来,“但是如果情况紧急,我可以煮一些,不用很长时间。”起身走到厨房的想法是艰巨的,但也许动起来我会感觉好一些。

“不急,”他向我保证,“只是货舱里的一个囚犯被稍微撞了一下。”

我放下杯子,冲他眨着眼睛:“一个囚犯?我们是在哪里弄到囚犯的?”

“从海盗船上,”他对着威士忌皱着眉头,“但是我认为他不是一个海盗。”

“他是做什么的?”

他把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摇了摇头:“该死的,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从他背上的伤疤看,可能是一个逃跑的奴隶,但在那种情况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做了什么?”

“从女巫号跳进海里。麦克格雷格看到他跳海,然后在女巫号扬帆起航后,他看见那个人在海浪中浮动,就扔给他一根绳子。”

“嗯,那很有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越来越感兴趣,喝了威士忌后,脑袋里的抽痛减轻不少。

詹米正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然后停了下来,皱起眉头。“我不知道,外乡人,”他小心翼翼抚平头顶的头发,“其他像我们这样的船是不会让一个海盗登船的任何商船都只会把他们赶走,没有理由收留他们。但如果他并不想从我们这里逃走也许他是想摆脱他们,对吗?”

最后一滴金色的威士忌进了我的喉咙,这是杰拉德的特别配方,倒数第二瓶,完全符合他给它起的名字eheasaah神奇迷雾。感觉体力有些恢复,我努力站了起来。

“如果他受伤了,也许我应该去看看他。”我说着,把脚从床边迈开。

考虑到詹米前一天的行为,我完全期待他会把我按平了,并喊来玛萨丽守在旁边。相反,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是的,好吧,如果你确信你能站起来的话,外乡人?”

我不是很肯定,但试了一下。我站起来的时候,房间倾斜了,黑色和黄色的斑点在我眼前跳起舞来,但我一直站着,紧紧抓住詹米的手臂。过了一会儿,少量血液很不情愿地同意进入我的头,跳舞的小点消失了,詹米焦急地盯着我。

“好了,”我深吸一口气,“继续。”

犯人在下面被船员们称为最下层甲板的地方,一个甲板很低的空间,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在船头有一个木头封起来的小隔间,有时会把喝醉或不听话的水手关在里面,在这里他会安生些。

船的内部密不透风,我慢慢地跟在詹米身后沿着楼梯走过去,他提的灯笼的光让我感觉自己又要晕过去了。

他打开了门,起初我在临时禁闭室里什么也看不见。然后,詹米提着灯笼弯腰进去,那人眼里闪耀的光出卖了他的位置。“黑如黑桃”,这是突然出现在我有些糊涂的大脑中的第一个想法,这张面孔的棱角和形状在木房间的黑暗中清晰可辨。

难怪詹米把他当作一个逃跑的奴隶。那人看着像非洲人,而不是岛上出生的人。除了深红色的皮肤,他的举止像是被当作奴隶养大的,而不是男人。他坐在一个木桶上,双手被绑在身后,脚绑在一起,但詹米低头从小隔间的门楣下进去时,我看到他抬起头,挺直了肩膀。他很瘦,但肌肉发达,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破裤子。他的身体线条清晰,他绷紧身体准备着攻击或防御,毫无屈服之意。

詹米也看到了,并示意我退后靠着墙。他把灯笼放在一个木桶上,蹲在俘虏前面,与他视线齐平。

“aiki,”他摊开空空的双手,掌心向上,“aiki,enebene。”这句话的意思是“朋友,是好的”。这是塔基塔基,通用的暗语,从巴巴多斯到特立尼达,港口的商人都会说。

那人面无表情地盯着詹米一会儿,眼神平静如水。然后他轻轻挑起一侧的眉毛,把绑着的脚伸到他面前。

“enebene,aiki?是好的吗,朋友?”他用任何语言里都错不了的讽刺语调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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