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帮衙役闯进去,人早吓跑了,抓个鬼还差不多。”
“那阁主以为?”
司辰逸插话道。
“当然是私访啦”谢飞花边说边朝严肃清挤了挤眼睛。
严肃清眉头微蹙,低头不语。
“阁主说的是,还是谢阁主考虑周全。明晚咱俩一起看看去。”司辰逸碰了碰严肃清的手肘,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严肃清扫了司辰逸一眼,当即明白了这纨绔子弟的心思。平日里老国公看得紧,司辰逸每每流连于烟花之地,都会被老国公派人当着众姑娘、恩客的面,毫不犹豫地直接捆回府,司辰逸这人好面子,被捆了三两次,别说面子了,连里子都没了。所以有贼心也没那贼胆,此次正好借着查案之名,去烟花之地再趟次红尘,加上有严肃清坐镇,他才不担心会被老国公给揪回府呢。
严肃清没言语,算是默认了司辰逸的提议,眼角余光正好瞥见谢飞花脸上一闪而过,不怀好意思的笑容,严肃清心里冷笑了一声,全当没看见。
这一宿,就这么毫无波澜地过去了。实际上,严肃清与谢飞花二人心里却在暗暗“斗法”,只是严肃清看出了谢飞花的“心怀鬼胎”,谢飞花却未发现严肃清的“明察秋毫”。
翌日,辰时。
一身“华服”,把自己打扮成开屏孔雀的司辰逸,早早便来“严宅”等着严肃清了。
严肃清打量了一眼花孔雀司辰逸,当即皱起了眉,一脸嫌弃:“你自己去吧。”
“别呀,不说好了一起抓嫌犯的吗?”司辰逸可是一早跟自家老头做了报备,信誓旦旦地说严肃清也一道去,老国公才放了他的行,若严肃清不去,老国公肯定以为司辰逸在撒谎,到时候别说去烟花之地了,可能连出府门都要被家丁给轰回去。
谢飞花适时出现在了前厅,他刚看见严肃清,就连连摇头:“我说严大人,你这是去逛窑子还是去上坟呢?”
谢飞花走到严肃清跟前,扯着严肃清身上的常服:“就这身衣裳,你就不怕连百花楼的门都进不去吗?”
严肃清还没说话,司辰逸便凑了上来:“就是,百花楼可是出了名的销金窟,里头的人个个狗眼看人低,你别以为靠你这张俊脸就能畅通无阻,没点儿行头那可不成。”
严肃清看着一唱一和的谢飞花与司辰逸,差点儿都要怀疑司辰逸是谢飞花安在“大理寺”的暗桩了。
“关键时刻,还得看本阁主的。”谢飞花拍了拍胸脯,“等着!”便一溜烟地跑了。
严肃清与司辰逸在前厅等了不到一刻钟,谢飞花便捧着一身衣裳和几件名贵的配饰出现了在二人面前。
“幸亏这衣裳没扔。”
严肃清看着谢飞花手里捧的衣裳,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上次谢飞花想要送他,但没送成的衣裳。
“啧啧,这身可不便宜呐,谢阁主出手果然大方。”司辰逸眼露羡慕地盯着谢飞花手里的衣裳,瞬间觉得自己身上这身已经不那么香了。
严肃清在谢飞花得意的神情下,拎起衣裳上头的一枚玉佩:“这是?”
“借你的。”谢飞花豪气地回道。
“谢阁主大方啊!”司辰逸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谢飞花借严肃清的玉佩可是用最上成的羊脂白玉所雕,质地细腻,光洁如脂,世间难得一见。
严肃清刚想推拒,就被谢飞花手里的物件堆了个满怀:“去,换上!”
严肃清看了眼桃花眼微弯的谢飞花,鬼使神差地接过了衣裳与配饰,去后堂换上了。
待严肃清重新出现在谢飞花与司辰逸眼前时,他俨然已不是当初那个朴实无华的严肃清了。
谢飞花眼前一亮,好看的桃花眼现出光彩:“啧啧,本阁主敢打保票,这京都再找不出一个比你更俊俏的公子哥了。”
司辰逸赞同地点着头:“也再找不出一个看上去比你更阔绰的纨绔了,在下自愧不如。”
严肃清显然对司辰逸将他同“纨绔”作比这件事儿非常不高兴,冷眸扫过司辰逸,司辰逸一激灵,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严大人风华无双,扮啥像啥,无人可及!”
这几句没用的马屁,并没有让严肃清更好受一些,只隐隐觉得身上的衣裳有些扎人。
小剧场
谢飞花扯着严肃清刚换上的衣裳:“脱了,脱了!”
严肃清不解:“为何?”
谢飞花:“你这么好看的样子,我才不让别人看呢!”
严肃清轻笑:“好,就听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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