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清作别了老板,怀着心事,回了大理寺衙门。
这厢“绣坊”里的谢飞花,坐在一堆姑娘当中,严肃清在面摊上听的话,他自是也不落下。谢飞花手里的针一抖,又在食指上扎了个洞。
谢飞花吮着流血的指头,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
有绣娘注意到谢飞花这边的动静,不禁好心劝道:“谢公子莫要着急,这绣活非是一日两日便可做好的,您也歇上一歇,奴家瞅您这指头都快扎成筛子咯”
谢飞花闻言,不禁莞尔一笑:“没成想绣个花样这般难,让姐姐们见笑了。”
谢飞花脾气好,在“绣坊”待上半日,便与“绣坊”的姑娘们混熟了。姑娘们见谢飞花性子柔,便也不惧他,聊家常扯闲篇儿,也不避着谢飞花,自是将宋大公子那桩案子的事情也一一说了。
谢飞花笑着问道:“方才姐姐们所说的那桩案子,据我所知,尚未结案,怎的就有这般传言了呢?”
“这谁知道呢?只是人人都在说,传着传着,便都当了真。”
“是呢,皆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谁还在意真假?”
“谁说不是呢,只是可怜了那名花姐儿……”
女人多的地方,一个话题便能牵扯出许多枝节。
谢飞花听着绣娘们的话,沉默不语。听绣娘话里的意思,有关露凝香案子之事,已然传遍了大街小巷,虽说是传言,十分中有七八分是真的,尤其是关于案子真相方面,连细节都描述得下真相相差无几。
谢飞花深知,这案子一直未曾公开审理过,案件细节更是不会对外人所道,为何坊间传闻会如此逼真,真真令人匪夷所思。也不知严肃清是否知晓此事。思及至此,谢飞花便坐不住了,当即辞了“绣坊”掌柜,约好下次时间,便从“绣坊”急步而出,朝大理寺方向去了。
严肃清心内所疑与谢飞花所思一致,一入衙门便差得力之人出去探访,一拨人去查这案子消息是于何时被何人放出,一拨人是去查“徐百户”此人,严肃清总觉得这两件案子皆与“徐百户”相关,肯定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司辰逸看了一眼眉头拧成了一团的严肃清,又扫了一眼衙门内来去匆匆的衙役们,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唉,看来今日又得不了闲了……
司辰逸这口气刚叹完,便听一名录事前来报说“有一名姓谢的公子”求见严大人。
一听来人“姓谢”,司辰逸的眼睛便冒出了光,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谢飞花无疑成了严肃清身边最亲近之人,他相信,也只有谢飞花能劝住这查起案子来便晨昏颠倒、日夜不分的严肃清,如此一来,他便不用陪着严肃清在衙门里守着案子过夜了。
果然,严肃清知谢飞花前来寻他,便当即起了身,片刻不停地朝门外大步走去,怀着心思的司辰逸定然是跟了上去,他可不想苦短的良宵,只能对着严肃清这张冷冰冰的脸。
谢飞花一回头,便见到朝他步来的严肃清,不禁心内暗暗感叹了一声:大理寺办事的效率果然高,严肃清这难请的“大佛”,竟来得如此之快。
严肃清在谢飞花面前站定,还不等他开口,司辰逸便抢先同谢飞花打了声招呼:“谢阁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谢飞花“呵呵”地笑了两声,回了司辰逸一礼:“司少卿安好,谈不上多日,你我前日刚在城郊碰过面……”
司辰逸一拍脑袋:“哎呀,是呢,瞧我这记性!”
严肃清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着司辰逸:“你跟出来做甚?”
“这不听谢阁主来了嘛,自然是要打个招呼啦。”
严肃清挑了挑眉:“招呼打完了?”
“嗯,打完了。”
“行,那你可以滚了。”
司辰逸与谢飞花皆是一愣,司辰逸本想顶严肃清几句,可转念一想,又收了话头,只是“嘿嘿”一笑,对严肃清道:“滚滚,下官这便滚!”
说完,对着谢飞花行了一礼,脚底抹油便想开溜,可耐不住严肃清眼疾手快一把拎住司辰逸的后领:“你要去哪儿?”
司辰逸扭头,一脸委屈:“不是你让我滚的吗?”
严肃清自然看出了司辰逸的小心思,眼角微挑:“本官是让你滚回衙门查案。”
司辰逸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耷拉了脑袋,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是”,便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地朝衙门内走去,满心期待严肃清能改变主意,可偏偏已经走到看不见严肃清与谢飞花二人身影了,严肃清皆未改口。
司辰逸咬着牙,在心里将严肃清全须全尾地问候了个遍,才堵气坐回了桌案后,将卷宗抖得滋啦响,惹得主簿们频频回头,生怕司辰逸将卷宗给扯坏了。
小剧场
严肃清:“果然女人多的地方,八卦也多,夫人莫要学坏。”
谢飞花:“正经八卦,可以听听。”
严肃清:“那不正经的呢?”
谢飞花:“呃……把你放在我腿上的手拿开!没有比你更不正经的了?!”
上一章被锁了好几次,改得已经非常之清水了,不造为啥就是不让过,真是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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