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直接把窗户给关上,迟苒仅仅留了一条缝用来透气,“该不会您是在变着法的调侃奴婢吧?”
眼不看心不烦,她就不该多嘴问这个,好心不成办坏事现在惹得一身麻烦。
“噗呲”
眼瞅着某人恼羞成怒,钱嬷嬷从嘴里挤出两声轻笑,她选择适可而止不再抓着迟苒来说事。
小丫头片子脸皮薄,偶尔逗逗能添点气氛增进感情,倘若把握不好程度只会适得其反。
她再不全收敛起来的话,恐怕她真要跟自个儿翻脸了。
“嬷嬷还笑,前些日子您便说是最后一身衣裳了,绣好之后等开春再继续弄。这还没过多久呢,您怎就说话不算话了,纵使是到了大晚上您点着灯仍然埋头苦干,真怕您熬坏了眼睛。”目光回落在钱嬷嬷身上,迟苒给她挽线。
省的她说自己不关心她,整日挂在口中拿来说事。
固定在绣绷子上的布料不大,迟苒望着不像是用来缝在衣裳或者鞋面上的料子,上边的花样很常见,两只雁鸟只完成了一半。
她总觉得不是什么要紧东西,“快过年了,您何必急于一时,非要赶工把它做完。”
钱嬷嬷道,“衣裳跟绣花鞋是准备全了,不过手帕之类的更不能差啊,姑娘要有那就全都有,不然穿着身汴绣的衣裙,手里用的罗帕却是其它绣样,多少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