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不听,来到另一个房间的窗外,依旧故技重施,舔破窗纸朝里偷窥。
果然见蝴蝶夫人花枝招展,和一位五官大方俊朗的公子,在里面饮酒作乐。
魏静和李言也没忍住好奇心,都凑过来舔破窗纸朝里看。
三个人同一个姿势站在窗外偷窥!
那俊朗公子与蝴蝶夫人,在房间里时而饮酒,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开怀大笑。
蝴蝶夫人时而唱两句小曲助兴,时而与那公子一起跳舞。
好不快活惬意!
俊朗公子也时而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跟蝴蝶夫人讲着什么趣事,蝴蝶夫人专注听着笑得花枝乱颤。
在窗外偷窥的我们三个,都开始不淡定了。
我是替孟公子不值,自己的夫人和别的男人花天酒地,却让孟公子在蝴蝶山庄里独守空房,还担着生命危险!
魏静和李言更是气愤,这蝴蝶夫人竟然如此放浪?
他们更心有不甘,恨不得房间里的男人是自己才好。
我们三人看了半天,屋里的二人似乎有所察觉。
蝴蝶夫人和那公子起身,故意推开窗户察看,我们三人急忙蹲在窗下,免得被发现。
心里祈祷,他们赶紧回自己的座位去。
可他们却偏偏倚在窗边,开始赏月吟诗。
腻腻歪歪,不休不止。
没办法,我们仨只好从窗下偷偷溜走。
从正门进入房间之后,直接掠过了那些酒客,来到了蝴蝶夫人所在的房间。
蝴蝶夫人一见是我们,表情非常意外:
“武大人?你们?怎么来了贾府?莫非也是来做客的?”
那位俊朗公子一见我们:
“蝴蝶夫人,你认识他们?是你的朋友?”
蝴蝶夫人赶紧介绍:
“这位是贾公子,这位是县令武大人和她的贴身护卫魏公子和李公子。”
贾公子倒是大方热情:
“那是贵客,欢迎欢迎。还没吃晚饭吧,我立刻让下人准备酒菜,请坐请坐。”
“谢贾公子。”
贾公子出去张罗酒菜去了,蝴蝶夫人疑惑问道:
“武大人,你们来贾府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蝴蝶夫人,我们正是来找你的。”
“那?武大人有何事?”
“蝴蝶夫人,你可否如实告诉大人我,你的第一任夫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蝴蝶夫人见贾公子不在,便说道:
“我那夫君是新婚后不久,一次出门,马车失事,连人带马车一起掉下悬崖摔死的。”
“哦?是意外事故?那你夫君自己赶车,没有车夫吗?”
“回大人,车夫也一起丧命了。”
蝴蝶夫人谈及此事,不由神伤:
“我还真是苦命之人!本以为觅得良人,可以白头偕老,谁曾想……”
说着一声哀叹:
“如今我的新夫君也被人恐吓,成日里提心吊胆,我真怕万一……那我岂不要落得个黑寡妇的恶名?”
“蝴蝶夫人,那你的第一任夫君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扬州城数一数二的富豪,刑万里。”
“哦?数一数二的富豪?那他的遗产是不是很丰厚?”
蝴蝶夫人眼神有些警惕:
“当年夫君原配夫人新丧,膝下无子,所以就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
“那刑老爷年龄多大?”
“与我成婚之时已经五十岁有余。”
“那他比你大至少三十岁吧?”
蝴蝶夫人却说:
“虽然年龄相差悬殊,可我与夫君情投意合,彼此爱慕,只是我命苦!”
可我心里暗想的是,这蝴蝶夫人怕是图那刑老爷的资产吧?
像她这样的扬州名花魁,嫁个豪门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嫁给穷小子才叫稀罕呢!
只是怎么那么巧?刑老爷夫人新丧,而婚后不久刑老爷也意外身亡了,这蝴蝶夫人短短时间里得到了偌大的财富!
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呢?
蝴蝶夫人见我打量她,眉眼含笑地问道:
“武大人,莫非是不相信小女的话吗?”
我忙摆手:
“哪里?蝴蝶夫人多虑了。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考虑到有可能是给夫人写恐吓信的人谋害了你的第一任夫君。”
蝴蝶夫人一听,疑云顿起:
“大人,你的意思是,我的第一任夫君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被人为谋杀?”
“这个嘛?大人我只是暂时的猜测而已,还没有证据。所以才特意跑来贾府询问情况,还请蝴蝶夫人不要介意。”
蝴蝶夫人旋即展颜一笑:
“无妨,我与贾公子是好友,他生日宴相邀,我不能不来。”
“哦?贾公子莫非以前也去过扬州?”
蝴蝶夫人点头:
“对!贾公子前些年曾在扬州游学,经常光顾扬州会馆,所以才成了好友,后来他回到大名城,我也嫁到了此处,所以走动比较频繁些。”
“哦,那蝴蝶夫人和贾公子还真是有缘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蝴蝶夫人也感叹:
“嗯,贾公子还真的是和我有缘。贾公子一向热情好客,出手阔绰,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他的。”
正说着贾公子就回来了,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我怎么听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