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夫人看着他的眼神有了异样的温度:
“我在武大人面前夸赞你呢,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贾公子爽朗一笑:
“那蝴蝶夫人的情,贾某我领了,来我敬各位一杯!各位都是贵人,今天就不醉不归。”
果然这贾公子大方得体,让人很有好感。
从贾府离去的时候,我已经醉得有些踉跄。
在魏静和李言的搀扶下,我才回到了府衙。
喝了嘟嘟早就准备好的醒酒茶之后:
“你们怎么看?”
“大人,我觉得刑老爷的死有蹊跷!”
“大人,我怀疑这蝴蝶夫人可能谋害了刑老爷的夫人,甚至刑老爷也可能是她害死的。”
“哦?你们为什么这么说?”
“大人,刑老爷夫人新丧,而他自己又新婚不久就意外身亡,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或者说刑老爷怎么这么倒霉?”
“大人,这刑老爷的夫人死了,刑老爷也死了,这巨大的财富都被蝴蝶夫人一人白白捡去了,她可是最大的受益人。”
“哦?蝴蝶夫人美则美矣,可她毕竟是一弱女子,要说那么短的时间内,接连谋害两条人命,只怕是很难做到吧?”
“大人英明。”
“大人,分析得有道理。”
“你们?原来你们也不希望蝴蝶夫人是罪犯?那贾公子,你们怎么看?”
“大人,那贾公子倒也大方好客。”
“大人,只是这贾公子和蝴蝶夫人的关系?”
“怎么了?”
“大人,属下觉得他们之间有些暧昧不清。”
“一个是扬州会馆的花魁,一个是风月场所的常客,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是暧昧不清的。”
“大人,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旧情人?”
“难道仅仅是回头客,老主顾这么简单?你们也看到他们俩在房间里的所作所为了?”
“大人,属下看到了。”
“大人,你的意思是?”
“若说蝴蝶夫人一个弱女子不能在短时间内谋害邢夫人,和刑老爷的话,那么贾公子呢?他能不能做到呢?”
“大人,贾公子年轻魁伟,能做到。”
“大人,你的意思是,蝴蝶夫人和贾公子合谋?可那蝴蝶夫人为何没有和贾公子成婚,反而是嫁给了同在大名县城的孟公子呢?难道是为了掩饰?”
“那些恐吓信,你们觉得会不会是贾公子所为呢?”
“大人,你的意思是?”
“大人,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那贾公子之前在扬州游学,经常出入扬州会馆,和蝴蝶夫人交好,对吧?”
“对,大人。”
“但蝴蝶夫人却没有嫁给他,而是嫁给了年纪一大把,夫人新丧,膝下无子的刑老爷,很明显她图的是刑老爷的家产,对吧?”
“对,大人。”
“如果是这二人合谋,按理来说应该是蝴蝶夫人接着嫁给贾公子,对吧?”
“对,大人。”
“可却偏偏嫁给了同在大名县城的孟公子,对吧?”
“对,大人。”
“大人,您能不能一下说完?”
“好,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之前的推测都是对的,贾公子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大人,莫非是孟公子?”
“大人,难道蝴蝶夫人和贾公子要扫清最后的障碍,喜结连理?”
“可寄给蝴蝶夫人的恐吓信,又怎么说?”
“大人,那些信是蝴蝶夫人伪造的?”
“大人,寄信人是贾公子?他以前在扬州,如今在大名县城,完全符合条件。”
“如果贾公子和蝴蝶夫人要谋害孟公子的话,会采用什么手段呢?”
“大人,自然是和刑老爷一样,制造意外身亡的假象。”
“大人,咱们是不是得继续保护孟公子?”
“对,必须严加保护,只要他踏出蝴蝶山庄一步,咱们的人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是,大人。”
正在我们守株待兔,守着孟公子这个株,待蝴蝶夫人和贾公子这两只兔的时候。
蝴蝶夫人突然差人送来一封密信。
信封依旧写着武大人亲启,但却多加了一个“密”字。
所以我才断定这是一封密信。
果然信封是被封上的,而且还是派了蝴蝶夫人贴身的丫鬟给亲自送来的。
我觉察出这封信的严重性,于是招呼魏静李言还有嘟嘟一起过来看。
“小姐,这不是密信吗?不是只能您一个人偷着看吗?”
“大人,这蝴蝶夫人此时送来密信,该不会是故弄玄虚,故布疑阵吧?”
“魏静,你几时开始学习成语了?”
“滚!”
我不以为然:
“什么密不密的?有好东西,自然大家一起分享咯!反正都是自己人,这里也没有外人。”
于是我们四人一起拆开了信封,开始看信:
武大人,事态紧急,恕不多礼。
昨日经大人提醒,我便开始心疑刑老爷的死因。
再联想到那些恐吓信,忽然就觉得这个人好像离我很近,可能就在我的身边。
虽暂无凭据,但武大人同样也是女人,请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望大人明察。
落款是蝴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