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我意识到自己正跪倒在地。
眼前那人的身影,在熊熊烈火中。逐渐明了,呈着美丽的月色我看清了。
是陈,她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迷茫的眼神看着夜空。
她脚下那具尸体,为何又如此眼熟。
白色的发丝,哥特式的打扮,那对锐意盎然的龙角。
没错,是她,塔露拉。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陈……”我拼命地想要喊出声,却发觉自己喉部焦躁干渴,似乎要被高温融化开来。
陈动了,她慢慢拔出腰中的佩剑,然后对准了自己。
“不!陈!停下!停下!”
“哗啦!”
“唔……”
感谢老铁的冰水洗脸,让我从噩梦中醒来。
“叫叫叫!叫什么叫?老子耳朵都要聋了!”
我发觉,自己全身湿透,仿佛被路边的洒水车从身上碾过一般。
“我……在哪儿?你是谁?”我虚弱地问着眼前这人。
“哈?老子是谁?这话我还要问你呢。”
总算,我回想起了刚刚在皇家公园发生的一切,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赖的女流氓,还有她那张与我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貌。我心里真是百感交加。
环视四周,这里貌似是一间小黑屋,四周封闭,中间有一张桌子和若干板凳。用木条封住的窗户外,刺眼的光亮毫无保留的通过缝隙照射进我的双眼,眼泪不自觉的展开。
我尝试动动看,却感觉手部一阵疼痛。现在才发现,我被绑在门把手上,而束缚我的正是我自己的手铐。
“钥匙在这儿!”她欠扁地将钥匙套在自己的手指上,不断使其翻滚。
“嚯嚯,有趣,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事了。”她不大友善地靠了过来,然后两手抓住我的脸,用力地搓揉着我的头发以及耳朵。
“?”
“不对啊,不像是假造的啊?哈?”她满脸都画着大大的问号。
“唔唔,补腰载柔乐!”我口齿不清地抗议着。
“你管老子!喂喂,我从来没见过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我那死鬼老爸在外面也没有其他女人啊?他死之前那么穷谁愿意跟他?”
这人自言自语道。
“嘿,用你们警察常用的那句话,是啥来着?”
“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