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霏霏把臭臭抓给妇女看,可后者压根看不到它,无奈之际她强迫它去扯对方的头发。
原本还装高冷的它最爱干这种事,想都没想就把妇女扯的嗷嗷叫,之后萧硕的得救让她倍感庆幸。
萧湛朝她们深深的鞠了个躬,道:“谢谢你们把他还给了我。”
他不等她反应,就擅自抱住了她道,“霏霏,也谢谢你。”
魏荀手还没伸过去,就被她打了一下缩了回去,她再次瞅了眼黑了脸的他,道:“你别泄露我的目的,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而还躺在医院里的魏文突然出现有一系列的炎症反应,他很努力跟病抵抗,但到最后仍然被折磨的形销骨立。
她为他买了两大袋的中药,为了方便携带都磨成了细粉,赶到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身上已经插满了管子。
蛋蛋投过去的目光中难掩悲悯,道:“崽,看到没?”
袁霏霏默默的称述了事实道:“看到了,他快不行了。”
蛋蛋:“先挂了才能寄生,不然这就是被强的后果。”
魏荀也没料到再见他哥会成为眼皮都抬不起的人,他一直问着主治医生病人的状况,还赶回家特意煮了碗寿面过来。
“各处都残留着暴力的痕迹,比如像用皮带抽打造成的血道。”
医生神色莫辨总结了一句道:“是个狠人啊,打自己能如此凶。”
魏文清醒的时间很短,短到两兄弟就对视了一眼,他却早早昏了过去。
这天他终于撑的久了一点,不再犹豫便颤着手拽过兄弟的衣袖道,“魏荀。”
“你先别说话。”
“嗯?”
“那句话我来说。”说着,魏荀拉他的手一顿便开口低声道:“对不起,哥。”
魏文的手僵了僵,他好几次都要合上眼,面上是被摧残后的绝望,可还是强撑着痛苦磕磕巴巴道:“魏荀,我终于能去见我爸了。”
魏荀拉起他单个胳膊就往上提,道:“你给我起来。”
魏文的唇角泛起了苦笑道:“没力气了。”
袁霏霏不给他喘息的余地,当机立断道:“你要敢死,我立马把你研发出的成果全毁了。”
他突然就精神抖擞了不少,而她让别人掀开他的裤脚,一看大多都是还未完全结疤的细长的伤痕。
袁霏霏走出病房之后,很不理解的问道:“魏文,为啥不找我帮忙?”
魏荀摇了摇头,“他最怕麻烦别人,生病求人,不到万不已是不会做的。”
袁霏霏满目狐疑望过去,道:“跟你一样?痛到要命都不会叫,如果叫出声那一定痛到骨髓。”
魏荀淡淡的恩了声,随后她挽着他向外走去,笑道:“咱们不说他的事了,以后我们定期过来看他。”
“霏霏,你真好。”
“毕竟他是你哥,也是我大哥。”说着,袁霏霏坐上他的车,跟他回到了家里,她挽着他的手道:“之前我主动拉拢他,纯粹是你们关系闹僵了,他出手帮我来对付你,也是我指示的,跟他没关系。”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总感觉一直都没好好看过她,便捧起她的脸道:“我没跟你计较,只是你有没有不舒服?”
袁霏霏冷冷的瞟了它一眼,难得不屑的哼笑道:“就它想要控制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蛋蛋落在她头顶上,道:“次数不多不是大事。”
说完,蛋蛋拿起粉笔在小黑板上敲了敲,瞪着眼睛对它道:“倒着走路给姐瞧瞧。”
臭臭被绑在小板凳上,一脸无语凝噎的嚎叫道:“大姐,我就口嗨一下。”
从半空中飞来一只螃蟹,它痛哭着被丢到了螃蟹旁边,螃蟹眨动了下黑豆大小的眼,动了动硬实的钳子就卡住了它的小脑袋。
蛋蛋听它哭叫跟杀猪有一拼,解救出来后道:“从今天开始,我教你怎么做人。”
臭臭被她戳着后背一路跟螃蟹并行,它跟螃蟹对视了一眼后道:“都说几百遍了,我不是人!”
臭臭插着腰叫嚣道:“等我卷土重来,让你好看。”
蛋蛋扔过去的书本盖住了它,“明天抄写五百遍交给我,逾时不给饭吃。”
湛湛斑驳的光影投在她的立领周边,自由的奔跑过林梢,落下欢声笑语的清音,如铃铛般的清脆,徜徉于角落的寒风渐渐消退,那阳光照着她让人不免欣慰。
魏霏眨了眨眼道:“话说你们闹啥矛盾呢?还好机智如我,给你们制造了机会呢。”
袁霏霏面无表情的说:“我说了你也不会懂。”
魏霏嘿嘿几声道:“说不准我跟你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