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颇为气恼:“还说姑娘!”
看着淮川慌忙跑路的样子,江画在心底狂笑出声。
但身为一个合格的白莲花,她脸上依旧是那副天真无辜,带着点点惆怅的表情。
很快淮川拿着扫帚等工具进来了。
他转身对江画道:“还请画儿……离远些。”
江画也不强上,听话地离远了些,不一会屋内便尘雾纷飞,江画呛了几声,便挪出了门外。
江画:“淮川,你还好吗?”
淮川咳了几声示意自己还在。
江画:“需要我来吗?”
屋内传来淮川的声音:“姑娘伤还未好,离屋子远些,若是伤口落了尘便不好了。”
江画:“淮川,你出来下。”
淮川从中走了出来,有些灰头土脸,江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帕子:“带上这个吧。”
见淮川迷茫,江画将帕子折成三角,拍了拍淮川肩膀:“淮川低下来些。”
淮川抿嘴,微微俯下身子,鸦黑的睫毛轻颤。
江画羡慕死了!
这蚊子站脸上打滑,苍蝇站脸上劈叉,白到反光的皮肤!当年她为了达到这种效果不知道砸了多少钱下去。
真想把这张皮扒拉下来贴自己身上!
他听到了江画心口的跳动声。
龙心,他渴望多年不可得的龙心。
他抑制住想要挖出来的冲动,他感觉到江画拿着帕子系在了他脸上。
帕子上传来隐约暗香,如它主人那样霸道,不分由说地钻入自己的肺腑。
江画遮住他的脸心情好了不少,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真意:“辛苦淮川了。”
淮川温柔嘱咐:“莫要再乱动了,小心动了伤口。”
各怀鬼胎的两人相对一笑,淮川回身继续打扫,江画看着风景发呆。
见江画视线落在别处,淮川松开了扫帚,那扫帚便自己扫了起来。
不一会便扫干净了,淮川将地上铺着的草丢了出去,江画在看着地上发呆,淮川转身走到草屋后面。
屋后是一片森林,全都是黑色的树,黑色的树干上长着尖刺,一眼望去诡异不已,像人举着武器长在土里。
一树后冒出来几个土精,宽脸阔耳,身材矮小,手里拿着干草。
他们抱着干草对着淮川行礼,放下草后恭敬退去。
淮川抱起那几堆草,进到了草屋里。
正当他要放下铺床的时候动作忽然顿住。
他是谁他在哪他为什么要做铺床这种事情?
正当他茫然的时候,门外传来江画的呼唤。
江画:“淮川,你快出来!”
淮川放下草出门。
江画兴致勃勃地指着屋后的树林:“淮川,这树能砍下来吗?”
屋后的“树”轻轻颤抖。
淮川没有正面回答:“你想做什么?”
江画:“我想和你做个木屋。”
淮川拉住跃跃欲试的江画:“树上荆棘太多了,不适合建木屋。”
江画:“可以砍下来烧火!”
屋后的树抖地更厉害了,弧度大的连江画都察觉到了。
江画:好啊,果然是狗逼男人的属下!
江画面上毫无知觉:“淮川,是我眼花了吗?我好像看到树在抖?”
淮川:“是风。”
话音刚落,江画便见一股龙卷风在天边卷起。
江画:卧槽!
江画:“淮川!我怕!”她一边说着怕,一边一头扎进淮川怀里。
淮川:“莫怕,有树在,风进不来。”
因为树木挡着,那风进不来,只有些微风不甘地从她耳边拂过。
江画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那看来这些树还是有点用的。”
淮川脸色却变得更为苍白,竟比江画这个伤重的看着还惨。
江画大惊失色:“淮川,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