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克敌赶忙回礼:“多谢诸位大人。”
校尉拍了拍明克敌的肩膀,欣慰道:“此乃你应得之功,不过此刻你已与我并列,以后再见面,我亦得称呼你为大人了。”
“末将不敢!”
明克敌拱手,肃然道:“末将能有今日,全赖大人厚爱,如此恩情,末将此生亦不敢忘之。”
“不骄不躁,亦不忘恩情,大善!”
王翦笑了笑,摆手说道:“好了,尔等先行入列,在此旁听。”
“喏。”
明克敌与校尉走向左侧,在最后面的位置上站立。
下一刻,王翦瞬间收起脸上笑容,面无表情的说道:“将他带上来吧。”
没多久,一名身穿盔甲的秦军将领,被绑住双手,押进营帐。
“砰!”
王翦一掌重重落在桌案上,沉声喝道:“裨将羌魁,你可知罪?!”
被绑之人,正是羌魁。
羌魁甩开按着他两名士卒,桀骜道:“末将不知!”
“末将非但取下俞据,更是全歼赵国五万大军,只有大功,何来大罪?”
“狡辩之言!”
王翦瞪着眼睛,怒声道:“我且问你,本将之军令为何?”
羌魁神色平静道:”死守城邑,不可踏出一步!“
“你既已知,为何还要率军出城?”
王翦又是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呵斥道:“不尊主将,不从将令,何人给你的胆子?!”
“将军明鉴,末将并无此意!”
羌魁微微躬身,出声反驳道:“只是战场之上,机会稍纵即逝。赵国大军被拖在阏与之外,俞据城空,既能取之,为何不取?”
“再者,三城联军在后方徘徊,亦为我军之一大威胁,末将巧施手段,让其全军覆没,不但威胁尽去,亦可白得三城!”
“此等功劳,将军不赏末将便也罢了,又岂能再追末将之责?!”
“哼,任你有泼天之功,亦难抵抗命之罪!”
王翦冷哼一声,摆手道:“念你从军数十载,对我大秦忠心耿耿,本将便免了你的死罪,去你裨将军职,将你贬为军侯,你可服气?”
羌魁梗着脖子道:“末将不服!”
“你不服亦是无用!”
王翦冲着咸阳的方向拱了拱手,满脸正色的说道:“本将尊秦王之命,亲领统帅一军之责,一众军职升降,本将无需禀报,可一言而决!你不服并将之令,莫非亦是对秦王有所质疑?”
“末将不敢!”
羌魁立刻单膝下跪,低着头说道:“末将一生只忠于秦王,即便秦王下令让末将自刎,末将亦不会多有一言!”
闻听此言,王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也放缓了许多。
“既然如此,即日起,你便归于明克敌校尉帐下,听命行事吧!”
“喏!”
羌魁应下,随即转头看向了营帐一角的明克敌。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