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人,我要去杀了他。”齐刚怒气冲冲就要夺门而出,被莫南莫北死死按住。
云鹤川眼珠一转就明白了,既然宣平侯已经知道齐刚上了京城去告御状,也知道此事迟早都要被捅到皇帝那儿,那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索性将全部罪名推到齐刚身上,拉上个垫背的。
“那兴州刺史呢?我听齐刚说前任县令写了好几封奏折递到刺史那里,都毫无音信?”
“是,县令前后派了两个人前去兴州送信,两个人都没回来,想是被刺史扣下了。刺史也未曾派人起来丰水县调查此事。”
云鹤川已经站了起来,道:“朱县丞,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我们自会去调查,你自己在这里要小心。”
朱县丞忙拱手道:“有劳睿王爷和世子殿下,下官在这里自会当心。”
朱县丞又看了看齐刚,道:“齐刚壮士是受我之托前往京城送信,那通缉令上所说的绝不属实,还请睿王爷和世子殿下明察。”
云鹤川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齐刚平白受冤屈的。”
这话是说给朱县丞听的,最重要的是说给齐刚听的。
云鹤川将与朱县丞会面的情况说明后,又望向睿王爷,问道:“宣平侯的奏折里,应该是在喊冤吧?”
睿王爷点点头,眼中有几分赞许:“这些事情宣平侯一件都不认,只说是被有心之人陷害,求皇上明察。”
书芷洛细细分析着,宣平侯一开始未曾将此事报告给朝廷,为何此时报告?
是因为自己兜不住了?还是宣平侯有什么其他别的考虑?
“王爷,”书芷洛问道,“追杀送信之人的那些黑衣人可有什么线索吗?”
睿王爷摇摇头:“当时事发突然,出事之地又在宣平侯府附近,为了不引起宣平侯府侍卫的注意,我们也没有对他们穷追不舍,如今看来倒是我们大意了。”
书芷洛立刻乖巧地安慰道:“总会有其他线索的,王爷不必忧虑。”
云鹤川道:“父王,丰水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兴州刺史却一直不闻不问”
睿王爷一掌拍在桌上:“作为刺史却任由辖下之地民怨沸腾,回京之后我定要参他一本。”
书芷洛疑道:“有没有可能县令送的信跟宣平侯的信一样被人半路截了根本就没有送到刺史手上?”
睿王爷神色一凛,若是送到了刺史手上,刺史不闻不问,那是刺史失职。若人根本就没有兴州府,那人是被宣平侯所杀,还是被其他别的人所杀?
“这件事情扑朔迷离,我们还得好好查查才能厘清头绪。今天已经晚了,大家先休息,明天我们先去金泉乡。”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云鹤川见书芷洛皱着眉头,以为她是在忧虑,安慰道:“别担心,由我跟父王在呢。”
书芷洛对着云鹤川微微一笑,道:“嗯,我知道,晚安。”
屋子里只剩下书芷洛一个人,她在想着蛇鳞。
如今这蛇鳞被宣平侯贴身携带着,不如等夜深人静宣平侯睡着之后去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