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洺远心中隐约有几分猜测,可又不敢相信,“吴耀祖我们暂且不说,且说念衡,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季何氏瞧着季洺远一副早已知道事情真相的神情,也不装了,她冷漠的看着季洺远,声音微低,“我就知道那个贱妇靠不住,季二郎,是我打的那个小孽种,你奈我何?陌氏已经跑了,小孽种又是哑巴,谁会相信?你吗?有种你打死我,为你那孽种报仇,我倒要看看,你的下场是什么?”
不知为何,季洺远总觉得季何氏对他充满恨意,虽然他不知那股恨意从何而来。
“是你动的手?”
难怪当日,陌宇枫告诉他,只要他这么说了,真相自然大白。
原来,陌宇枫一早就知道当初打念衡的人是季何氏,而非陌凝,是他误会了陌凝。
“是我又如何?要不是你提早回来,你的孽种怎么可能会活着?季二郎,你是贱种,你的儿子自然是孽种,你们活着,是我的耻辱,我巴不得你死。”
听到季何氏的话,季洺远的心里并没有伤心,反倒是愤怒,熊熊燃烧的愤怒,“当初,我并没有看见你。”
那一日的情景,季洺远记忆犹新,他只看到陌凝手持柳条,地上躺着遍体鳞伤的念衡,再无旁人。
“你当然不可能看到我。”季何氏冷笑,带着几分疯狂,“季二郎,要不是陌氏多事,你的孽种早死了,只不过让我没有想到陌氏没有辩解,反倒是回了陌家。”
当时,她以为陌氏是害怕她,是想得到她的认可,后来才发现,陌氏之所以没有说,就是为了威胁她。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般恨我?仅仅是因为当时生我的时候难产,险些丢了你的性命吗?”
季何氏的恨意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季何氏并没有回答季洺远的问题,而是提出她的条件,“季二郎,你要离开可以,拿出一百两,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季家。”
贱人生的儿子,永远是贱种,她心里咒骂着,感觉一阵畅快,也多了一丝悔意,若是知道季二郎会反抗,想要摆脱他们,当初,她就不会送季二郎上战场了,都让他生出反骨了。
季洺远嗤之以鼻,“一百两?你当真是贪得无厌,这么多年,我给季家的银子,恐不止一百两,你觉得我还会傻兮兮的给你们银子,让你们做出歹毒的事情?”
用他的银子来对付他,季家算计的可真精明!
既然撕破脸皮,季洺远也没有给季何氏,他的这位狠毒的阿娘留情面,“若是当初,你没有虐打念衡,你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只可惜,你错过机会了,何氏,你最好认清现实,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