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止于智者。”
礼王又重新恢复高冷人设,眼神都不舍给韩墨儿一个就硬邦邦的甩出几个字。
“我还听说…”
“墨儿,该喝药了。”
一句话成功地让韩墨儿闭了嘴,虽然上一辈子韩墨儿的爷爷是中医圣手,她的家中也一直缭绕淡淡地药香,可韩墨儿就是不爱喝中药,药汤苦涩,令她无法下咽。
尉迟轩接过翠枝递过来的药碗,起身走到韩墨儿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腰将药送至她的唇边,韩墨儿挤着鼻子认命的三口两口喝下,十分干脆。
她不敢不喝,实为这几日的经验之举。
尉迟轩不知怎么就无师自通,成为一代骚王,连嘴对嘴喂药都学会了。
如此撩拨,让韩墨儿毫无招架之力,日日不想做人,只想作那色中恶鬼。
可奈何身上有伤,心有余力不足,俊美的王爷只能看不能吃,个中滋味着实不好受。
现下,韩墨儿手上的药布已经去了,指尖上的血痂未落,倒也没什么大碍了。腿上的伤口较深,走路还是不甚灵便,只能慢慢行走,免得拉扯到伤口。
韩墨儿喝完药,吃了几颗蜜饯,看到蜜饯便才想起自己还有尚待需要处理之事,这些日子与尉迟轩你侬我侬,差点忘了正事。
“尉迟轩。”她叫得甜腻。
尉迟轩擦了她嘴角的药汁,冷冷的说:“何事求我?”
啧,这人又不是犯错认错时予取予求的样子了,怎的又回归了这般冷峻模样?
不过示弱卖乖的尉迟轩,韩墨儿喜欢不拘言笑故作冰冷的尉迟轩,韩墨儿更爱。
颜狗就是没底线,只要对方长得俊,捅我一刀又何访?
“我想出趟门,买点蜜饯。”韩墨儿面上带着二分讨好三分谄媚四分巴结的说到。
“买蜜饯?这王府的百十来号人都死了不成,非得你一个…”尉迟轩向她的腿上看了一眼。
“瘸子。今天我这个瘸子就想出趟门,都要闷死了。”韩墨儿开始耍无赖。
尉迟轩想了想,自己囚了韩墨儿这么多日,误会解除之后又出了路遇淫贼这样的事,韩墨儿终日被困在府中,怕是真的要憋闷出病来。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我自己去就…”韩墨儿在看到尉迟轩的眼神后急急咽下了后面的话,“太好了,我最喜欢和我家王爷一起出门了。”
尉迟轩倒也有用,上下马车均由他代劳。
他把韩墨儿放在沈丹珍的铺子中,就去处理自己事情,言明一会再来接她。
韩墨儿嫌他碍事,挥挥手作答,一双美目流连在穿着男装的沈丹珍身上。
尉迟轩见此情景,又反身而回,在韩墨儿耳边轻言:“你若再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一会坊间便会传出,礼王夫妇失和,礼王妃另寻他爱的流言了,万望礼王妃行止有度,将你那眼神收敛一点。”
尉迟轩语气听起来清浅,但醋意明显,不容得韩墨儿不重视,她郑重的点点头:“本王妃最是端方,晓得轻重,王爷放心,慢走不送。”
蓦地,沈丹珍羡慕了。
“礼王妃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沈丹珍压下心中异样情感,将韩墨儿让到里间温和的说道。
“也无大事。”韩墨儿答道,忽而又问,“你可给我父亲送了野味?”
沈丹珍想到已经几日未见的韩志清,心中莫名一恸,她垂下眼睑低低地说了句:“尚未。”
“哦,为何不送?”韩墨儿追着又问。
这话实在有些无礼,让人匪夷所思,实是不应从聪慧伶俐的礼王妃口中所出。
“礼王妃到底要说些什么?”
沈丹珍不想和韩墨儿兜圈子,几次见面韩墨儿话里话外皆有所指,原来以为她不满自己女扮男装欺骗韩志清,后来发现不是,可又想不出这个聪慧异常又刁钻顽劣的韩墨儿倒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