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沈丹珍微笑着将菜奉至自己嘴边,柔声说到:“韩兄,尝尝这菜好不好吃?”
而他却如登徒子一样,在沈单的脸上掐了一把,向别人说到:“此中乐趣不是你们等能懂的。”
韩志清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而后掩面痛苦而言:
“韩志清!你竟然这样轻慢沈单,这样…折辱他,你…哎呀!”
马车一路向西,为情所伤的韩志清留下一路哀愁…
齐子睿收拾了行囊,这几日便要返回柳州,韩墨儿前来相送,两人于私下又将事情推演了一遍才罢。
韩墨儿并没有将尉迟轩是皇上亲信的事情告诉齐子睿。
一则齐子睿深入两方阵营,怕他一时不察漏了口风二则齐子睿本就是假意投诚,与之周旋需要做戏,如若再知道尉迟轩的身份,怕是做戏之中又要有所顾及,会耽误了演技发挥。
因而韩墨儿将此事隐下,以待合适时机再为告之。
尉迟轩一方面派人赴柳州以尉迟重手下的身份拉拢齐子睿归顺,一方面又派了高手暗中保护齐子睿,以防他在尉迟景阵营受到伤害。
不仅如此,尉迟轩还设了飞鸽传书的途径,让齐子睿与韩墨儿暗中联络,以保他的消息能够第一时间传到都城。
自己与韩墨儿可以第一时间掌握尉迟景阵营的事态进展,以便及时做出谋划部署。
齐子睿打马出了都城,尉迟轩和韩墨儿在京郊的东望亭相送,看着骏马驰骋留下一路烟尘,韩墨儿眼中尽是担忧。
尉迟轩将韩墨儿情绪看在眼里,他紧了紧手臂,用力地拥着韩墨儿:
“墨儿不用担心,于公,齐大人忠勇,皇上吩咐一定要护他平安于私,他既是你的舅舅又是你的恩人,我会尽全力护着他的,你放心好了。”
韩墨儿将脸埋入尉迟轩怀中默默地点点头,瓮声瓮气的说到:“还有舅舅的家人。”
“齐大人的家人过年期间陆续进京,皇城重地那些人总不好太过嚣张,而且我也派了人日夜守着齐府,出不了问题。”尉迟轩淡淡地说。
见尉迟轩将一切事情处理妥当,韩墨儿心中温暖。
自己自遁入这异世,便得百般筹谋,千般思量,不得一刻放松。
想在人先,谋在事前,事事亲力亲为,不敢有一时懈怠、疏忽。
这是第一次自己可以躲在人后,有人帮衬,有人庇护,有人心疼。
将自己的心上人当作他的心上人去保护,将自己的责任当作他的责任去承担。
这种感觉实在新鲜又美好,美好得使人红了眼角,有泪湿了眼眶。
齐子睿快马加鞭,不足半月就回到柳州。
他依照韩墨儿之言,将府中下人一一清点,来历不明、身份不清的人一律赶出府去,并增加家规二十三条,以束府人之言行。
一切料理清楚之后,齐子睿坐等客人上门。
这日夜里,齐府有人来访,还是那浪荡不羁的白衣严松。
严松进了正厅,向两边看看,歪嘴而笑:“今日齐大人厅中不立屏风了?”
齐子睿依然显得紧张郑重:“严公子莫要玩笑,有话便说,无话我…便送客了。”
严松大马金刀的翘着二郎腿,用力吸了口茶,弄出极不文雅的声音:
“齐大人没有到皇上那里告发我们,又按约定回到了柳州,想来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既有了定夺还这样惺惺作态又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