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
“听说了吗,刚抓进来的那个小毛孩就是近日那个夺人舌头的怪物。你看他那一脸阴郁,一看就是搞些邪魔歪道之徒,咱可得躲远点。”
狱卒就着几叠小菜,喝的有些迷愣,大着舌头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在哪里。”狱卒本来喝的七荤八素,双眼迷离之际,一柄冰冷的器皿横在脖颈处,顿时醒了七八分,想拔出腰间的佩刀,手还没捏上握把便立刻觉得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顺着脖子滚落下来。
剑没看见出鞘,银色剑锋的反光都没有闪过,出手的速度好像比眨眼还快。
“别别别,大侠饶命,您要找谁我们立马给您找去!”坐在对面的另一方狱卒看见同伴的伤口,像是痛到了自己的身上,赶紧服软,双手作揖,就差就地跪下了。
“聋哑。”这两个字吐的似乎有点生涩,带着微微嘶哑,握着剑柄的手指又曲紧了些。
“刚刚送进来的那个又聋又哑的小怪物?您这边请这边请,小的这就带您过去。”狱卒弓腰比了个请的手势,那人听到聋哑小怪物这几个字,瞬间眉目收紧,剑柄闪动,最终还是收回了腰间。
“就是这间了。”狱卒把来人带到,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看来人没有多余的动作,立即转身冲出了大牢。
牢中的人挂着沉重的脚链,缩在角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空气静的像冰。
来人抬手,牢房的锁扣应声掉落,与地面亲密接触后一声闷响,牢内的人敏锐的嗅到地面震动的声音,眼睛咪紧,却没有抬头。
直到白皓尘走到她面前。
狱卒带着众多人马赶来的时候,大牢已经空了,哪还有来人的影子。
永安殿
“无妄君,这是?今天那个小疯子?”折至欢已经睡着了,听见外面细微的响动立即弹起来,按理来说白皓尘的动作应该很轻,但折至欢毕竟刚刚才恢复了听力,对细微的响动都很是敏感,再何况这永安殿里常年寂静如斯,连飞虫鸟鸣的声音都没有,所以哪怕是微小的声响在这漆黑的长夜都显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