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慕谨言,三句话不骂我,那才奇怪。”卿南暝笑揶揄道。慕谨言的规律,第一句话找我有事,有事说事第二句话关心一下他在干嘛第三句话,如果没事找她的话铁定开骂。当然她若有事找他的话,除外。
“没事?挂了。”慕谨言问完,不待对方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之后便下了床,去看看爹和慕证。双脚一着地,膝盖竟然不疼了,虽然两条腿都疼,但膝盖处已经好多了走路没有影响。那位卿医生果然有两把刷子。
被挂了电话的卿南暝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爽朗地和周边人笑道,“那女人说了,叫我早点回去睡觉。兄弟失陪了,改日再聚。”
当场几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临走之前不忘揶揄他,怎么被女人管得死死的,什么不讲义气,什么有异性没人性,还有关心对方是个什么女人的,诸如此类。
卿南暝则是哈哈一笑,爽快道,“该你们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知道的,到时候红包别忘记封大点。”
送走众人,卿南暝坐到车里,“事情办得怎么样?”
白澄回头看了看自家少爷,“大少爷放心,已经办妥了,消息已经散播了,很快就会大肆传开。就是这件事要不要提前知会一下少爷?”很正常地询问自己老大的意思。
“他才不会关心无关紧要的人死活,知不知会不重要。”卿南暝双眼早已恢复了清明,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醉意。
“老大,谨言小姐的父亲住院手术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或者我买些礼物送过去?”白澄将最近打探的消息告诉自己老板,身为老大的助理保镖兼好友当然希望未来自己能有一个脾气好点的老板娘,况且,老大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
大少爷就是那种死鸭子嘴硬,打肿脸充胖子的那种类型。明明很喜欢人家慕小姐,直截了当的说多好,非得拐弯抹角找各种理由接近人家。甚至为了博得对方的关注,一次次闹绯闻,一次次上头条。他承认老板这波操作也是为了把倾世做大做强,推到国际舞台上。
作为亲信,白澄知道其实老大完全可以炒作旗下艺人的绯闻,但他没有,而是亲自披挂上阵。还有就是,除了那次意外,老板的绯闻对象,清一色的全都是西方面孔。这层深意,恐怕只有了解卿南暝的人,才能真正领悟个中内涵。
要说这慕谨言,虽然身边有个孩子,但相处这么长时间,了解了她的为人处世,就会知道她绝对不是那种乱来的女孩子,未婚生子只是个意外。作为她的朋友,自然希望她和自己老板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我说你小子哪来这么多消息?”卿南暝心情好,瞪了前面开车的人一眼,“要是把这个精神头多往工作上用用,估计现在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老大,你的所有事,都是我的工作。尤其是终身大事,我必须鞠躬尽瘁啊……”
“要不,你来替我结个婚?”卿南暝倒快要被这助理给气笑了,啥事都跟着瞎操心。
记得刚回到卿家的时候,他也就十来岁的样子,正是男孩子最叛逆的时候,母亲的突然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又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朋友也不爱说话,心中的孤独寂寞根本无法排解。
父亲天天泡在医院实验室里,好几天见不到人小妈,也就是他的后妈卿南辰的亲妈,也是整天不见人,一天到晚往外头跑,坐在麻将桌前的时间永远比其他任何时间都长弟弟卿南辰因为聪明过人常常被父亲带在身边,实验室或书房,都是他们的领域,根本不允许他靠近。
父亲不喜欢他,只要看到他,就会对他冷嘲热讽一番他不管怎么做,都是父亲眼中的麻烦精、碍事。
所以说,硕大的卿家,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更没有让他觉得自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