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医生叹了一口气,从带来的箱子里取出红花油:“太太,您的脚扭伤严重,最近外出都让人陪着吧。”
夏文清点点头,肩膀微微颤抖,咬着嘴唇。
她的目光不经意之间落在不远处沙发上还在看文件的寒沉之身上。
他从回来后,就坐在沙发上开始看文件,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妻子脚伤的情况如何。
或许,在他的心目中,今天晚上她给寒家丢的脸,远比她现在的脚伤重要。
仅仅想到这里,夏文清的心尖有一丝说不清的疼。
何医生倒了一手红花油,缓缓地帮夏文清按摩脚腕处的淤血,帮她缓解疼痛。
半个小时后,何医生帮夏文清按摩完脚腕上肿胀的包,开了几个治疗跌打外伤的药与膏药,吩咐佣人去买回来。
“太太,明天早上您最好到医院拍一个片子,看看除了脚腕处红肿外,骨头是否错位。虽然麻烦了一些,但安全第一位。”
何医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吩咐嘱托完之后,离开别墅。
管家与其他佣人察觉到客厅里气氛不太多,纷纷有眼色的离开,将客厅留给寒沉之与夏文清两人。
寒沉之放下一直在浏览的平板电脑,抬起眸扫了一眼夏文清,薄唇轻启:“我的寒太太,现在可以来聊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他甚至根本没有看一眼夏文清脚上的红肿,眸光冷冷地盯着夏文清哭得红肿的眸子。
“你从哪里知道秦芜的母亲葬在哪里?”
寒沉之紧紧地盯着夏文清。
一旦她说话,男人一眼就会看出来。
夏文清弯起唇,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刚刚经历一个女人人生当中可能是最糟糕的时刻,相比起陈平差点强暴她,脚上的伤又算什么?
寒沉之他却根本不在意刚才在私人会所里发生了什么。
不,他还是在意的。
他只会在意她究竟有没有丢寒家的脸。
“如果我说,是我梦到了秦芜的妈妈的尸体被葬在那里,你相信吗?”
她就是秦芜。
秦芜就是她的前世。
她说梦到了,根本不算说谎。
寒沉之笑了。
清冷的男人,唇角讥讽的笑意越来越深。眼前的夏文清坐在沙发上,她的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偶尔能瞥见西装之下白皙的皮肤。
她很美。
寒沉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太太是一名很漂亮的女人。
像她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他的太太,或许在应酬场合上,他会给予她几个眼神。
但也仅仅只有眼神。
“夏文清,耍我很有意思吗?”寒沉之的声音里夹杂着怒意。
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夏文清毫不怀疑如果她不是一个女人,寒沉之一定会狠狠地将她揍一顿。
“我没有耍你,我说的是事实,寒沉之。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办法向你讲清楚我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现在的重点是,秦芜的母亲就被下葬在那里!既然你喜欢秦芜,那我做的这件事,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还要将矛头指向我?真可笑!”
夏文清愤怒地说着,心底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