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算寒沉之不知道她就是秦芜。
但是她做的事,难道不是为了秦芜吗?
寒沉之在怀疑什么?
他有什么好怀疑的?
寒沉之的不信任,让夏文清的内心非常痛苦。她什么都没做错,她的妈妈被葬在那里,自然要与房地产商去争取。
但在他的眼里呢?
好像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爱秦芜,她才特意针对秦芜做的。
真可笑。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寒沉之如同听到了笑话一般,冷笑了两声:“夏文清,这还需要我告诉你么?嗯?”
他起身,走到夏文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寒沉之的眼神,如同寒冬。
“你是寒家的少夫人,去当铺当东西,到私人会所找人,甚至穿的不三不四!夏文清,你还问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今天即使找到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能被陈平已经……
思及这里,寒沉之少有地觉得一阵心烦意燥。
他将自己少有的稀奇的情绪当做一个意外。
很快,他收敛深思,冷下声音。
“夏文清,如果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寒家会因为你在市丢尽脸面。这么大的责任,你担的起吗!”
“我担不担得起又怎么样!”夏文清如同一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声音微微抬高:“我为什么可能会让寒家丢尽脸面的原因,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我能找到你,如果你平时对我不是这样,我可以相信你,依赖你……我绝对不会走投无路,一个人去见陈平!”
她眼眶通红,坐在沙发上仰起头,愤怒地看着寒沉之。
平日里柔弱如同一只小白兔的女人狠狠地说道:“寒沉之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秦芜,那我们两个离婚,从今往后互不相干,一了百了,我也告诉你,你要是真爱秦芫,有种就将她的名字卸载你们寒家的家谱上!”
寒沉之薄唇紧抿,目光冰冷地看着沙发上面色苍白的夏文清。
她一反常态,甚至有些痛苦。
透亮的杏眸里,没有眼泪,只有浅浅的红色血丝。
夏文清倔强地看着寒沉之,没有松口的打算。
她刚才说的话很过分,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一点。
那句话说出来时,夏文清自己都没有想到,等她回过神,话已经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她再一次伤害了寒沉之。
寒沉之一言不发。
许久沉默之后,男人冷笑,转身拿起大衣,离开别墅。
剧烈的关门声,即使夏文清在客厅也听到了。
她轻咬嘴唇,拿起沙发旁边的拐杖,一个人艰难地往楼上走去。
女佣神情关切:“太太,寒少爷走了,您要不要给寒少爷打个电话?这么晚还出去的话,如果被媒体拍到,恐怕又要穿您与寒少爷感情不好了。”
夏文清侧过眸,看着女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媒体没有胡编乱造,我与寒沉之的关系确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