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都是芬迪的新款行李箱,款式颜色都一样。
时晚想去看上面贴着的行李标签,但是两个箱子上标签的姓名栏却被不知名黑渍遮挡住了。
“晚晚,好像这个才是你的,你的箱子托运的时候磕了一下。”
赵洛初晃了晃自己旁边的箱子。
时晚不免窘迫,男人也走上前来,接过了时晚手中的拉杆箱。
他走来的时候,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萦绕在时晚的呼吸间,他温热的手不经意地触碰到了时晚扶着拉杆的手,时晚忙抬手,他客气淡漠地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恰好看到了他的侧脸。
线条凌厉,轮廓立体,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下微抿的唇,菲薄,性感。
衬衫与西裤笔挺,透着浑然天成的尊贵清矜。
“没……没事。”
时晚尴尬咳嗽。
男人只对她微微颔首,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接听,抬起了脚步离开。
紧接着他的助理接过来他手里的行李箱后忙跟上。
时晚收回了目光。
时晚跟赵洛初从机场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方才的男人正站在出口处,外面正下了一场大雨,看他略微拧起的眉头,时晚便能猜到他没有伞。
“哎,临江的天气也太多变了,你怎么没带把伞,商店都没了!”
“乖啦,夏天的雨也下不久,一会就停了。”
旁边的情侣在说着话,女孩子很不高兴。
时晚听在耳中,侧头问赵洛初,“小初,你还有多余的伞吗?”
“有,我带了。”赵洛初翻了翻,找到了一把折叠伞。
她们刚从英国演出回来,英国的天气潮湿多雨,当然是随身常备雨伞。
时晚点点头,然后从自己的挎包中拿出了一把雨伞,犹豫了几秒,想到自己刚才拿错了别人的箱子还没道歉,便抬起了脚步走过去。
“没带伞吗?”时晚走到了他的面前,将手里的伞递过去。
夏末的夜风微凉,携卷着雨后的潮湿,时晚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他。
在天色将黑未黑时,男人的眸光更显深邃,如夜星一般深谙清明。
外套搭在手肘间,白衬衫规整地收入裤腰,隐约中可见劲腰的线条,似是引人无限遐想。
他似是永远都是这副表情,薄唇微抿,透露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
时晚的表情微微僵硬,手中的伞晃了晃。
“晚晚,我们的车到了。”
赵洛初提醒了一句。
傅承遇盯着她的身影看了数秒,而后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伞,客气地道谢。
时晚莫名松了口气,赵洛初撑起了伞,招呼着时晚过来,时晚拎起了自己的行李箱跟着赵洛初上了车。
傅承遇低头看着手中的雨伞。
浅蓝色的碎花面,边缘缀着蕾丝。
甚至还隐隐有些香气。
时晚在出租车上翻了翻聊天记录。
她跟霍浔的聊天记录在一周前戛然而止,所以她只是向上翻动,毫不费力地便找到了霍浔曾经发的地址。
时晚下了出租车,好在行李箱并不沉。
渡轮停在海岸边,灯光璀璨,一看就是一场纸醉金迷的酒会。
时晚对这种场合并不感冒,但奈何霍浔喜欢,他喜欢的,时晚也尽力迁就。
她登上了渡轮,侍应生领着时晚去房间放下行李。
再下来,渡轮大厅的人时晚并不算熟识,只知道今晚霍浔做东,来的人大多都是霍浔的富二代朋友。
时晚扫了一圈,不见霍浔的身影,自己便去了休息区喝点东西缓一缓,昨天刚结束了一场演出,只睡了几小时又赶了一趟国际航班,时晚现在很疲惫。
“我刚才好像听说霍浔的女朋友回来了。”
“是吗?就跳舞的那个?”
“是啊,好像霍少今天准备了惊喜,多半是求婚吧!”
“天,那这也太浪漫了吧……”
时晚正喝着果汁,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先是一愣,但随即唇边噙起了淡淡的笑容。
原来这几天不回消息,是要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