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们这一列都是年级前20就别在这比惨了。咱班整体情况还可以。”徐阳一见这话题扯远了赶紧往回拽,“语文在十个班里排第二,数学第一,英语第四……”
这一番下来,班会50分钟刚好被耗过去,徐阳说完最后一点注意事项的时候下课铃准点响了。
周靳言做完值日在收拾书包,余光一扫扫到从外面回来的祁臻。那人手里提着个袋子,估计是去学校小卖部里买的东西。
“给,巧克力。”一块巧克力横在周靳言眼前,“还你的。”
“哦。”周靳言头都没抬,只抬起自己的右手悬在空中,“谢了。”
周靳言的手瘦白,在白织灯光下有种皎洁却苍白的美感。修长的手指展在空中,仿佛绽开的花瓣。
想握在手心里。
祁臻目光从巧克力上移开,眸光从他的手上扫过。尔后也抬起手,五指合拢将周靳言的手攥在手心里:“给。”
周靳言被他攥着,面皮薄:“松手。”
“学校卖的巧克力小,我松手巧克力就掉出去了。”祁臻低着嗓子,“不信你自己看。”
周靳言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手心里的巧克力,真的不大,真的会掉下去。
“诶何邵死哪去了。”祁臻叼着半块士力架,“死哪去了?”
“老徐找他面谈,何邵这次虽然年级第十,但是据说语文考的有点砸,老翁生气了。”周靳言拉好书包拉链,“你中午去哪了?袁璐璐呢,没缠着你?”
“她这次年排32,班排20,没必要了。”祁臻帮他翻好椅子,选择性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上次又被你这么教育过一次,应该死心了。”
周靳言“嗯”了一声。
“怎么问起她了。”祁臻觉得周靳言今天情绪有点不对,但也说不上来哪不对,“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周靳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心似乎很轻的蹙了一下,“你怎么了?”
“我没事。”祁臻靠在桌子边上等他,声音很低。
月末的北城光秃秃的,但是这座城市的夕阳有时却意外的好看。地理位置虽然在胡同里,但是教学楼建的位置相当巧妙,二班采光挺好的,祁臻那个角度,一抬头刚好能看见外面火红的晚霞。
教室留了一点窗户透风,祁臻敏锐地试了一下,挪了挪位置站到周靳言前面给他挡着风。
光线顺着窗户的边缘流淌进来,透过窗帘,在地板上影影绰绰地晾出几块彩色的布匹。
祁臻想起来第一次抱着周靳言的时候,这人身上的戾气都没了,蔫了吧唧的躺在自己肩膀上,脸色不太好,不停地发着汗,偶尔会极轻极轻地抬一下眼皮,然后又闭上,他记得教室里那天只开了一盏小灯,明暗成片的灯光混着日落,滑进怀里人微睁的眼缝里,融在一起,好像看不透。
明明挺白净的,却总觉得隔着一层雾。
好像是从那之后,开始忍不住对这个小朋友好一点的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明明一开始也只是想陪着他,好好护着他,然后不知不觉,自己就栽进去了。
周靳言丝毫没察觉,从桌边起身,手腕被人猛地拽住。
他回头看,一只更为修长的手反手捉住了他的手腕。似乎是要记住每一块骨骼,那人的手握在他手腕的关节处,大拇指摁住凸起的骨节,摩挲得厉害。
摸得周靳言觉得自己被烫着了。
“祁臻。”他很轻地叫了一声。
“嗯?”祁臻手没松开,握着他手的力道变得更大了些,应了一声。
“回家吧,很晚了。”
可能是没休息好或者糊涂了,周靳言声音难得的温柔了一回。
祁臻想着中午午休的事,额角里有根筋突突地在跳,要绷断了。
“走吧,再不走。”周靳言忽然开口说,“校门要关了。”
装。
祁臻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答得很快:“走,周末了,哥带你吃饭去。”
周靳言动了动手臂,手腕被松开了。
祁臻捻了一下手心,从口袋里摸出班里钥匙锁了门:“走吧,江阿姨在家吗?”
“不在,她去集训了。”周靳言点了一下头,“集训一个月。”
祁臻应了一声,又点了一下头:“好。”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祁臻整个人的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也能开始跟周靳言插科打诨了。
周靳言问他:“没事了?”
听到周靳言说这几个字,祁臻眉头很明显地抬了一下,随后勾起一抹笑:“哥能有什么事,没事,走了。”
如果有奥斯卡奖,周靳言觉得祁臻可以当仁不让的把这个第一拿了。
要不是周靳言大晚上睡不着觉准备去天台吹吹风,看到祁臻倚在天台围栏上抽烟,他真能把奥斯卡奖杯从千里之外的美帝买回来捧给他。
一向不怕冷的祁老板就穿了一件大衣,指间夹着烟,抽的时候,烟尾处那点火光亮起来,烫了下干净指尖,然后一晃一晃地,又消失在风里,地上还有喝完的几罐啤酒。
然后他缓缓吐了两口烟,娴熟将最后半截烟头摁在围栏上等它熄灭,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转过身,看见站在楼梯间门口的周美人。
小美人抱着手臂,手里拿着一罐刚拧开不久的雪碧,还滋滋往外冒着冷气那种。
“哥,失恋了?”
谢谢阅读
鞠躬
这章有些卡手,晚点还有一章
快到表白了亲妈真激动
谢谢你们对这篇文的支持呀
虽然可能前四章写的不是那么好,但是希望你们看完!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最后有一个特别特别卑微的请求
能不能
我要打滚求一求营养液和霸王票浇灌嘤嘤嘤卑微作者想靠着爬一爬营养液榜单,希望能靠打榜拯救一下我自己
顺便督促我自己去更新,真的
蠢作者在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