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殿内殿中吱呀一声,芙兰身子一顿,立马从紫藤木交椅上离开,站起身来。
“王妃醒了吗?”
“进来吧。”
芙兰闻言松了一口气,忙进了内殿。
“有人来过吗?”
容挽辞在铜镜前边整理妆容边问了芙兰一句。
“只新儿来了一趟,说是王爷从宫里传了话来,让您今日进宫用晚膳。”
芙兰说着话,也仔细检查着容挽辞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的痕迹,容挽辞瞧着芙兰仔细的模样笑了笑。
“不必检查了,既然要进宫,穿着这一身实在是不够庄重,月华锦的衣裳做好了吗?”
芙兰站在一旁笑道:“那且还有的等呢。”
容挽辞轻叹了一声:“那就拿那件双窠云雁吧。”
“是。”
不多时,芙兰已经拿了一件挑丝双窠云雁装来服侍容挽辞穿上了,又细细为她重新梳了一个朝天髻,簪了一支金镶珠玉点翠簪。
见芙兰拿了换下来的衣物要下去,容挽辞神思忽动,叫住了芙兰。
“芙兰,你说…王爷传来的消息该新儿来告诉我吗?”
“王妃的意思是……”
“你过来。”
说着,容挽辞将芙兰招到了身侧,附耳悄声对芙兰吩咐了几句。
芙兰目光一亮,笑了笑,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很快便到了进宫的时辰,一应的马车随侍早已侯在了府门外,容挽辞与芙兰一同进了马车,一行人浩浩汤汤朝宫门去了。
“这护卫也太多了些吧……”
容挽辞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马车外声势浩大的一众护卫,有些汗颜。
芙兰却是极为满意:“这样才好呢,一看这架势,我看哪个不长眼的刺客还敢来!”
“噗…”容挽辞笑出声来:“你是担心你在马车中,怕被殃及吧?”
“才不是!我是担心王妃你的安全好吧?”
“是是是,你是担心我,担心我…”
芙兰颇为哀怨地看了容挽辞一眼,继而附耳到容挽辞边上。
“你还没给我讲那天你为什么装醉呢?”
容挽辞侧目瞥了芙兰一眼,也压低了声音:“你倒看出我是装醉了?”
芙兰神色得意:“王妃你装得很像,看是没看出来,但我知道,你可是真的千杯不醉,怎会只饮了那么点酒就晕晕乎乎了。”
“算你机灵。”容挽辞弹了弹芙兰的脸颊:“知道我是装的,也配合的那样好。”
容挽辞停下,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马夫正一下一下地赶着马车,时不时发出几声催促马匹的短促拟音,她这才接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