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棋来也总算是松了口气,慢慢放下了手瘫坐在了地上,她回头看向了赵思远,初是有些诧异再有就是有些埋怨他了。“你怎么不早点来。”
“我忘记咒法了,刚刚慌乱间借来了孙大哥的宝书读了一读。但总归是没有全忘记了的,怎么样我厉害吧。”赵思远扬着下巴,一副骄傲的表情。
宋棋来笑了。“老实交代,你在不周山到底偷学了多少?”
此时葫芦那边也已经解除了危机,刚刚被吸进去的妖风,被他给逃了出来。所幸葫芦没有损害,其他村民也并无受伤。
李轩成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些以后再说吧,有没有人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香乡姑娘走了过来,低声言道:“请稍等。”说罢她又安抚了村民们几句,特别是刚刚的村妇和孩子,接着她挥了挥衣袖送他们都回家了。
“刚刚有一股很强的气晕。”万玲低头若有所以道,“那股气晕与香乡姑娘不同,杀气腾腾又带着几分血腥,是乌青色的,剩下的我就说不上来了,只是我感觉那气晕给我一种锋利、的感觉,他的核心就像是……。”
香乡姑娘插了句话:“是一把剑对吗?”
“一把剑?”众人皆惊愕的看向二人。
“嗯,对。”万玲的语气坚定了几分。
这剑早在一月前就出现在了村子里,正好就插在了香乡姑娘小庙的不远处。
再有此剑邪气颇重,在初入村庄的时候,其剑气就给了香乡姑娘寄存灵器重重一击,导致如今香乡姑娘修为受损严重,法力也日渐消弱,一日不如一日。
当时她恐邪剑会危害到百姓,想要炼化此宝剑可不想那剑的威力甚大,竟然反过来想要吞噬掉她,香乡姑娘想要收手,可是那邪剑就是咬定姑娘不肯就此作罢。
无奈之下,香乡姑娘只好将那邪剑放到了村里的祠堂中,靠着众亡者之力终于镇住了那邪剑。
但是在香乡姑娘摆脱掉那邪剑时,邪剑给了姑娘致命一击,导致了姑娘灵器破裂,灵体更是每况愈下。若是一月前,凭借香乡姑娘的修为任何宅子都能进去,什么问题都能摆平,而现在竟然已经走到了请人相助的地步了。
香乡姑娘怕村民们担惊受怕,所以她就将自己受伤以及邪剑一事瞒了起来。
本来邪剑被放在了祠堂底下三尺有余的位置,而今竟然逃走了。更是在此地修炼出了化形,正是刚刚那妖风,万万没想到那邪剑刚刚还想要抢夺别人的身体,要知道得了妖怪之魂的人身,是可能会修炼成魔的。
正所谓一念成魔,若是成了魔那这人就算是彻底没法救了,只能将其挫骨扬灰,其魂魄也将永远游离三界之外,永世不得超生,刚刚差点那村妇就没得救了。
再说香乡姑娘,她现在看起来表面上并无大碍,但是她的寄存灵器已经是裂纹并布,口处还碎掉了一大块儿。
几人再次回到了小庙旁,香乡姑娘弯下腰举起来庙中供奉的那一件雪白的瓶状瓷器,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其交到了李轩成的手中。
瞬间那瓷器的真正面目就出现了,破纹多的像是瓷器上的纹理装饰,瓶口像是被斜着击打过,轻轻一碰此时掉了一大块。但是这不知过了多少年的瓷器仍旧雪白无暇,未有破纹处依旧坚硬。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李轩成此时看到的就是香乡姑娘的寄存灵器,他轻轻翻了过来,只见瓶身底部有四个金色小楷的字样写着“香乡姑娘”。
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双手颤抖着。别人不需要告知他任何话,掐指间全部都知道了。
这竟然是一件骨瓷,还是人骨所制的,骨粉的主人甚至还正站在他的面前。
万玲见他已经拿不住了,慌乱间赶忙拿过了骨瓷。她也看了看,只见一片纯白色的气晕不掺杂色冰冷无比,正如这骨瓷一般无暇且凄美。
她再抬头看了看香乡姑娘,一时竟看的有些痴迷了,姑娘的光晕更是白光无瑕,不扎眼更是带着几分暖意与温柔。
她又看了看宋棋来,宋棋来努力挤出了笑容也看了看她。
她也能看到棋来身上的光晕了,那像是淡紫色的薄雾一般,具体的她还说不上来。但是这紫色以及宋棋来这个人,给了她一种让心里踏实的感觉。
甚至是她现在能看出此刻宋棋来的心情来,因为她周身的紫雾正在局部乱窜着、纠缠着,像是理不清的线团一样杂乱无章。
“李师兄,你现在都应该知道了吧,所以你现在愿不愿意帮忙?”这时赵思远目不斜视问着李轩成。
“帮,帮。”李轩成的声音稍稍有些颤抖。之于香乡姑娘的身世事已至此,李轩成觉得无能为力自己只能是暗自惋惜。
转念一想姑娘所托之事必与这宝剑有关,而这宝剑必然是剑门古剑,他也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