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文院位于天武宫东北角,是宫中最临近青山绿水的好位置。人们时常能听到这里传出的阵阵诗书诵读声,在充斥着精武侠气的天武宫显得反差极大。另一方面,正因为瀚文院的存在,倒也减弱了不少天武宫飘蕴的雄豪之感。
来到院门口,不少学徒已经等在那里,剑部是今日瀚文院第二堂课,排在长兵部的后面。这时大门打开,就见长兵部的学徒们自院内鱼贯而出。
董玉好道:“好啦,进去吧。”
“等等。。”沈月道:“和元洪打个招呼再进。”
长兵部的学徒大概有四十余名,待到最后一人走出,却始终没见到元洪的身影。而剑部众人则循序进了院子。
沈月大惑不解,她连忙叫住最后一个长兵部的学徒:“这位同学,为何不见元洪出来?”
那人答道:“哦,你说他呀,自打第一天开班就没见过他。”
“什么?”沈月奇道:“他去了哪里?”那人摇摇头,也是不知。
瀚文院的学堂与龙泉苑不同,书阁之中整齐摆放着一条条长案,配以矮凳,可供两人一桌。沈月和董玉好找到位置坐下后,脑子里仍在想元洪的事。
众人交头接耳之际,只听一阵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一人脚拖竹片鞋,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擎烟斗,走到前面。“咳咳”咳嗽了几声,说道:“都到齐了吗?”声音又尖又哑。
“这个就是宋夫子。”董玉好小声道。
沈月看去,眼前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头戴八角秀才帽,驼背弯腰,留着两撇山羊胡,就像个村里坊间最普通的私塾先生。她不禁小声嘀咕:“这人看着可真不像个高手。”
董玉好道:“宋夫子不懂武功,但你可别小瞧人家,他可是被称为当今武林的活全书,学问大着呢。”
宋夫子对这边怒道:“你们俩不许说话,扰乱课堂。”虽是发脾气,但因为声音尖亮,听来甚是滑稽。沈月二人不敢笑,赶忙正襟危坐。
宋夫子这才哼了声,说道:“你们都是学武之人,可知为什么要学武?”
众人面面相觑,上官龙飞率先道:“当然是为了要当天下第一。”
宋夫子从桌上拿起硬纸尺,走过去道:“不许动。”说完啪一下照着上官龙飞脑门打了一记。上官龙飞一动不敢动,疼的龇牙咧嘴。众人都掩嘴而笑。
“胡说八道。”宋夫子走回,又问:“还有谁知道?”
“唔。。”田小沐道:“是为了行侠仗义,匡扶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