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信往桌上一拍,沈清怡吩咐执砚自己要就寝了,执砚只得伺候她洗漱。
待她歇息后,执砚拿起信纸,小心的放入一木匣中。
只见木匣里满满都是同一样式的信纸,只是有些因为年代久远而泛黄,有些还散发着新的纸墨香味。
“沈姐姐安好。”
快入睡的沈清怡脑子里没由来地蹦出来这句话,杜葭葭每封信都是这个开头,如今怕是已经有几百封了。
沈清怡觉得自己一定有毛病,一边防着人家,一边又小心翼翼的把没封信都收藏起来。
怪癖!
就这么东拼西凑地想着,沈清怡睡得格外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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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夫人这是有孕了呀!已经两月有余了。”府医笑着给长兴侯道喜,吉利话说了一堆。
“是好事,是好事。”长兴侯也捋着胡须笑着,长兴侯夫人脸色却是不太好。
她如今没胃口得厉害。
“只是既已经两月了,为何前月还来了月信?”长兴侯夫人身边的孙嬷嬷适时关心道。
“这便是老夫要提醒的了。”府医褪去了笑容,严肃起来,“夫人如今是高龄产妇,再加上把持中馈难免劳累。落红乃是胎像不稳征兆,夫人每日必定得保持心情愉悦,不可去想那伤神之事。”
“有劳你了。”长兴侯夫人脸上虽带着笑,但是难掩疲惫之色。
丈夫不疼爱,小妾和庶出子嗣也不省心,连亲生的女儿都和她闹。
儿子是个死读书的,平日里也不会出点主意。
如何才能心情愉悦!
送走了府医和长兴侯,长兴侯夫人由孙嬷嬷搀着坐到了榻上:“嬷嬷,你说我这胎能保得住么?”
她虽然这么问着,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身体。
孙嬷嬷看着就是一阵心疼:“夫人别去想那些远的,如今小公子在您肚子里好好的,您要打起精神来才是啊!”
“我的身子我知道,”长兴侯夫人叹了口气,“我这些年管着府里劳心劳力,内里早就被掏空了。”
陈媛此时从外面跑了进来:“听闻母亲又有了身子?母亲如今可以多让父亲来正院陪陪您了,也好压一压姨娘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