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衣扣大开,腰间的绑带也解开来。
复古样式的连衣裙像是浴袍一样,前面大开着张开来。
不同于外表的含蓄,女人里面只穿了一身布料极少设计大胆的黑色蕾丝内衣。
和白皙的皮肤交映着,鲜明又惹火。
她看着郑朗宴俊逸的脸庞和幽深的目光,颤了颤,深吸一口气,彻底放下羞耻心,两手抓着肩头的衣服往后一撩。
轻薄的连衣裙自身后脱落,女人只遮掩了关键部位的胴体就彻底暴露在郑朗宴面前。
骤然暴露,空气里泛着的冷意裹上皮肤。徐依依咬牙忍过,很快扯着唇角扬起一个娇媚的笑。
声音也带着刻意的撩拨,带着不服输的势头,坚定无比。
“郑总,林俏可以做的,我也可以。而且一定比她做的更好。您不该捆在那样一个无趣且有心机的女人身上。”
她想,林俏这样的女人吸引郑朗宴这样男人的点,无非就是外表的清冷清纯,脱下外衣时的放荡撩拨。男人嘛,总难以抵挡这种的。
她也做得到啊。
几乎是立刻,男人眼里聚气嫌恶的神色。
他的眼眸像是荒原上的狼,对上女人放肆勾引的目光,眼中危险的光芒和撕碎对方的情绪闪烁。
楼上响起门轻声开闭的声响。接着是轻柔的脚步声,缓缓的,逐渐靠近。
到达楼梯口的时候,脚步声明显顿了一下,停住了。
郑朗宴回头,就看到林俏纤细的身形裹着他的衬衣,一双白皙的腿毫无遮挡,笔直修长。
她刚洗了澡,头发和脸上身上带着水汽,白皙的皮肤被蒸汽熏得微微泛红。脸上略微羞涩的红晕还未来得及收起,手轻轻抓着衬衣下摆,生怕走光一样往下拉着。
看着下面的两人,林俏眼睛一霎瞪大,唇抿得死死的。
抓着木制扶手的手收紧,指甲几乎要抠进去,她像是觉不出疼,好久才让自己忍住所有情绪,面上不表露任何,一步步,宛如脚下踩着钉子一样,徐徐向下。
徐依依一抬头就看到自楼梯下来的林俏。
她身上穿着明显宽大的男式衬衣,一头黑亮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脸颊带着饱满滋润的红色。
这副模样,这副模样从郑朗宴的卧室出来,实在是……
不用猜都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以及刚刚才做了的事。
徐依依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只觉得自己受到最深切的侮辱。
她的眼睛嫉妒得发红,心里对林俏的恨意又一次达到顶峰。
郑朗宴的目光和心神一瞬间就被林俏吸了过去。几乎是顷刻就贴了上去。
林俏冷着脸,唇边带着浅淡的嘲讽的弧度,躲开他热情的手,站定在他面前,偏头看了一眼几乎赤裸的徐依依,淡淡地问他:“你有客人?”
没等他说话,林俏绕过郑朗宴,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无视厅里所有人一样,拎过旁边架上刚被郑朗宴放下的杂志,随意翻看起来。
她柔声开了口,没有抬头:“你先忙吧。”
纤盈的背脊却挺得挺直。
郑朗宴遭遇到突如其来的冷落,懵了一瞬,回头看了一眼,像是才看到只着寸缕的徐依依一样,立刻皱起了眉。
男人冷着脸,忽然扬着声音喊道:“刘妈!刘妈!”
刘妈惶恐地跑出来,问他:“郑先生,怎么了?”
迎面撞上看到赤条条的徐依依,刘妈惊了一瞬,有些慌张地收回目光。
“你打电话问问门卫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往进放?不想干了就收拾东西滚!”
“啊?哎!”
刘妈围裙都没有解,着急忙慌往出走,立马就被喊住了。
她赶忙回过头来,就听郑朗宴不耐烦地对着她,连看都不看那边的徐依依一眼,“还有,那个,赶紧弄走。”
连名字都没有称呼,就好像面对一件入不了眼的廉价物品一样。
徐依依终于再也受不住。
她尖叫着推开刘妈,就要往郑朗宴这边冲。
女人衣衫不着,眼中聚满了水汽,带着哭腔吼道:“郑总,你怎么就看不透呢?是林俏她利用你,她根本不爱你,只是图你的权势财富而已。我才是真心爱慕您的人,我才是!她才进公司多久,凭什么就夺走那些资源?她凭什么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刘妈心下惊了一瞬,很快冲过来,拦腰抱住徐依依:“姑娘,你冷静点!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啊”
郑朗宴黑眸沉了沉,看着靠近了许多的徐依依,脸上冰冷若冰碴。
“她图什么我都甘心给。倒是你,”郑朗宴狠狠地盯着她,“你陷害她,现在还跑这碍眼。”
男人阴沉地压低嗓音,眸光一下带上了狠厉:“我之前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就凭你,也配和她比?”
徐依依的瞳孔一瞬间因为震惊和恐惧放大。
很快,门外的保安进来,拖拽着把歇斯底里的徐依依拉了出去。
刺耳的尖叫声被阻隔。
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两个人。
郑朗宴看着坐着安静看杂志的林俏,轻轻走过去,对着她,语气瞬间就软了下来。
“俏俏。”
林俏眼睛都没有抬。
她合上杂志,倏地站了起来,不去看他,声音轻软,语气却冷淡疏离:“我先回去了。”
郑朗宴脸上刚刚扯起的笑容很快冻住了。
他愣了一下,抬手拉住快要和他错身而过的林俏。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郑朗宴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俏俏,我们聊聊。”
“改天吧,”林俏终于抬头看他,目光也是冷淡疏离的,“今天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林俏抓着她不肯放,刚准备开口,刘妈在那边推门回来,刚转过身,看着对峙的两个,愣住了。
郑朗宴沉着脸色,执拗的拉着林俏:“我们回房间里谈。”
林俏不肯,依旧推拒:“我累了,现在不想谈。”
不给她甩开的机会,郑朗宴骤然凑近,抬手强势地揽紧林俏,把她拦腰抱起,大半个身体抗在自己肩头,大步流星地绕进一楼一个半掩的房间。
林俏低呼一声,挣扎不得,很快被他禁锢着抗走。
踹门进去,郑朗宴把林俏放下,林俏脚刚着地,还没站稳,很快被郑朗宴往上搂了一把,死死地压在墙上。
林俏没忍住低呼一声,很快死死咬着唇不再说话。
像是无言的反抗。
屋里没开灯,走廊的灯光流泻进来,显得房间里有些许昏暗。
郑朗宴捉着林俏纤细的手腕,按着压在她头顶的墙上。
男人硬挺滚烫的身体贴着她。
搂着她的手收紧,郑朗宴幽深的目光微微俯视下来,看着她,嗓音低沉。
“俏俏,你怎么了?”
林俏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
郑朗宴太过高大,压着她,她不得不微微踮着些脚,才能勉强配合他的高度,背后是冰冷的墙壁。
深深吸了一口气,林俏终于肯抬起目光看向郑朗宴。
少女一向清冷浅淡的眼睛里通红,看向他,抿着唇,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动物。
可怜又戒备。
没有说话,只一个眼神。
郑朗宴心里一震,几乎瞬间就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