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当场落了面子,他也是毫无怨言的。
孤北浔能出席这场接风宴已经是给足了帝君面子,让人难以置信了。
众人亦是百转千思,都在想,向来不喜人多麻烦场合的宸王殿下究竟会不会管。
牧九萧却不似众人那般胆怯,随着帝君话落,不加掩饰,光明正大的打量起这个强大神秘的男子。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生存环境,竟能磨炼出有如此气场,竟让这一国之君礼让到近乎讨好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这么随性地坐在座位之上,一身尊贵之气浑然天成,霸气侧漏,宛如九天神祇,不怒自威,令人心生敬畏。
牧九萧还是保持着方才身影直立大殿中央不卑不亢的姿势,眼神清清冷冷地转向了那个一出场便惊艳全场的冷傲男子,完全忽视了帝君那一句罪臣之女。
她想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这个不同于其他众人的尊贵男人会不会也这么地不分青红皂白。
“罪臣之女?”
从一出场就只给了那八个字的静默男子,竟破天荒地能主动疑问出声。
是的啊,宸王殿下怎么会知道,这罪臣二字说的是谁?
“宸王殿下,罪臣正是第一世族牧氏一族,牧家主大殿之中意图违逆圣旨,整个家族已伏诛,而牧苍现今畏罪自杀。”
国师冲着孤北浔躬了躬身,却是颠倒黑白地解释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将牧家说得罪无可赦。
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他竟敢这么有勇气对着宸王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