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萧,你还不认罪?”帝君正襟危坐,眼底藏着滔天怒意。
“陛下,臣女说过,牧家没做过的,便不会认。”牧九萧心底冷笑,为帝君的故作镇定而感到可笑。
她都看出来了,孤北浔要的是牧家违逆圣旨的原因,而不是要她被逼认罪。
这坐在龙椅之上数十年的帝君,怎么就是看不出来呢?
“皇兄,这个案子可是尚在审判中?”孤北浔放下手中茶盏,换了个姿势,指尖富有节奏的敲着身前茶案,漫不经心道。
这什么意思?
宸王殿下难不成方才没在听,还是真的没听懂?
不正是在审吗?
宸王殿下问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但凡他一张口,必是有原因的,哪里有人敢质疑议论。
帝君心头一怔,顿时掠过了一抹不好的预感,却不敢多问,声音保持镇定沉稳,“自然。”
“既是在审,便未定罪,牧九萧说她不认,此案就有待考究,罪臣之女这个称号,未免定论过早。”孤北浔声音淡淡,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重似千斤,压的人喘不开气。
最先受不了的是林梦清,一张脸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瞬间涨红起来。
孤北浔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林梦清却一步踉跄,险些站不稳。
这番话,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懂,就是针对林家二小姐林梦清的啊。
林梦清一口一个罪臣之女,宸王没理会她方才的告状,却在此时,让她颜面尽失。
宸王殿下一般不会刻意去刁难一个人,若是真的被他拿出来明说了,那这个人还有翻身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