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雨真绷紧身子,想着自己大概遇上了采花贼,脑子里想着保全自己的法子。
瓦片揭了又揭,揭开一个大口。
说不慌那是假的,亓官雨真已经抖着手,看了看不远处的衣服,软剑在衣服堆里。
怎么办?她现在光着身子,那人要进来,她也无法起身与那人搏斗,极度没有安全感。
怎么办怎么办
那人的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亓官雨真全身颤着,盯紧他。
看着他从房顶跳下来,亓官雨真看见那张脸,是裴净之。
“你有病啊!”
她沐浴也要闯进来,还从屋顶跳下来,这人指定有点病!
裴净之无视她的咆哮,看了看屋顶,走到她面前,倾身与她对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要不是你锁门,本侯至于从屋顶下来?”
“你还有理了?”
裴净之将视线移到她身前,哪怕飘满花瓣,亓官雨真还是下意识用手挡住,剜他一眼,“流氓,臭不要脸,出去!”
“出去干什么,你是侯妃,整个人都是我的,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哪能是流氓呢?”
她就说,这侯府侍卫都是混饭吃的,原来是他,难怪侍卫都不拦着他!
“侯妃?我记着你今天可没把我迎进门,要拜过天地才是夫妻,我又算哪门子侯妃,你出去!”
裴净之在房中走动,最后坐在不远处的椅子那,桌上放着她的衣裳。
“你这是不满我的做法?”
亓官雨真哼了一声,瓮声瓮气,“我可不敢,侯爷怎么做那是侯爷的事,我哪能多嘴,只是希望,侯爷既然那么做了,那么此时就不要逾越了身份。”
裴净之:
她还挺能言善辩。
裴净之一步步走向她,再次与她对视,“你在教本侯做事?”
亓官雨真淡淡道,“不敢。”
裴净之捏住她的下巴,细细摩挲,“怎么,还有小脾气了?”
“不敢。”
他的手滑落,停在肩膀那,拇指滑过她的纤长的锁骨,亓官雨真下沉了些,水淹没肩膀,他的手也停在水中。
“呵”
亓官雨真推开他的手,溅起水花,她戒备地看着他,“侯爷自重。”
很好,胆很肥。
“亓官雨真,你是不是以为,本侯不会把你怎么样?”
亓官雨真想很有骨气地说,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是,她承认她还是怕死的,特别怕,她还想好好活着,还想发大财,过大富大贵的日子。
所以,她只倔强地看着他,什么都不说。
裴净之抬高她的下巴,沉声道,“说话。”
脸上的阴翳再明显不过,亓官雨真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侯爷能处置了我。”
低头丢脸,好歹比丢身子和丢命要好些。她现在光着身子,不可能打起来的。
裴净之的手滑到她耳垂那,一下下抚着,语气颇为宠溺,“真乖。”
下一秒,他就捏住了她的脖颈,夜里冷,他的手也冰得犹如毒蛇,缠住她,透心地凉。
亓官雨真视线飘忽不定,长睫颤得像只扑棱扑棱的蝴蝶,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畏惧,“侯侯爷”
裴净之满意她的反应,手下用力,将人提了起来,亓官雨真站在浴桶中,身子暴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