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瞬间,亓官雨真已经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净房中只有她身上的水滴滴落时发出的滴答声。
亓官雨真双手挡在身前,挣不脱他的桎梏,她羞耻地无地自容,若是此时地上有个洞,她一定钻进去。
“裴净之!”
亓官雨真气急,直呼他的名讳。
裴净之眨了眨眼,凝眉看她,只是依旧不出声。
好半响,亓官雨真抬起手要再赏他一个巴掌,手至脸一寸时,裴净之捏住了她的腕口,捏住她脖颈的手将她带至身前,炽热情动的吻落在她的唇边,好像连着她的唇也烧起一片火热。
他的手穿过腋下,来到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沿着琵琶玉脊上下摩挲着,薄茧带来痒意,好像在轻轻挠着她的心。
“唔你放开”
他的唇瓣柔软,紧紧贴着她的。
亓官雨不让他有机可乘,被他察觉,游离在后背的手忽地移到腰间,猛然掐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她痛呼一声,被他趁机得逞。
若是亓官雨真定不知道,此时那只掐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的手,青筋暴起,而用了太大的力,她的腰间已经泛了青紫。
亓官雨真胡乱挣扎着,奈何力量悬殊,她始终被紧紧摁在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在她快喘不过气来时,裴净之才放开她,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按入水中。
亓官雨真坐在桶中,靠着桶沿,双手护在胸前,看着他好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想想方才,亓官雨真捂嘴呕了一声,裴净之的俊脸当及黑如锅底。
“亓官雨真,你什么意思?”
她一只手挡在身前,另一只捂嘴,眼里晶莹的泪光闪烁,看着他时就像受伤的幼兽,可爱又可怜。
“”
裴净之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自己好像被贬低到谷底。
这么嫌弃他?
他蹲在浴桶旁,曲指以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不善,“亓官雨真,你知不知道,今晚,应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果然,如愿以偿地看见她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惊恐不安。
“侯爷,我们没有拜堂成亲,今晚便不是洞房花烛夜。”
“不管有没有拜堂,你不是嫁进侯府了?况且”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如幽深的潭水,看不清眼底,“本侯说你是侯妃,你就是侯妃。”
“我”
“嗯?”
亓官雨真看着他,看着他眼底渐渐猩红,听着他的声音渐渐低哑,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他好像随时都能将她吃下去一般。
她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将到嘴边的话轻易吐出口,怕眼前的男人发疯。
“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外面响起了浅鱼的声音。
“公主,你在沐浴吗?”
她要推门进来,裴净之的声音忽然响起。
“出去!”
浅鱼吓了一跳,落在门上的手收回,犹犹豫豫说,“我奴婢有事找侯妃,侯爷您方便出来吗?”
“什么事不能在本侯面前说?”
浅鱼磨磨蹭蹭,就是停在门外不说。
好一会,亓官雨真瞪了旁边的裴净之一眼,对外面扬声说,“浅鱼,发生什么事了?侯爷在这也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