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们去厨房,找了于宸带路,他好像有什么事耽搁了,已经被管家罚了很久了,要被杖责,我担心他会没命的!”
亓官雨真转头看着裴净之,简言意骸,“出去。”
裴净之不满亓官雨真冷冰冰的语气,也回视她,像挑衅般,“不可能。”
“那是一条人命,我不能不管。”
“那是你的事。”
“你在这,我怎么穿衣服?不穿衣服怎么去救人?”
“本侯又没拦着你。”
亓官雨真咆哮,“裴净之!”
裴净之盯她半响,淡淡道,“让你那丫鬟去救人就行,就说是本侯的意思,管家自会放人。”
外面的浅鱼也听见了这话,已经转身离开。
房里。
裴净之一瞬不瞬盯着她,手不动声色探了探水温,慢条斯理道,“你再不出来,水冷了。”
“你再不出去,我就冷死了。”
“”
裴净之在一旁坐下,正经道,“本侯帮你救人,你总得表示一下吧?”
这件事,确实他有理。
“我能帮侯爷做什么?”
裴净之故作玄虚,低着头把玩腰间玉佩,而亓官雨真直直盯着他。
他噗呲一声笑,抑揄她,“暖床。”
亓官雨真现在是清河侯妃,给他暖床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她不爽。
“侯爷就这么急色?色心难掩。”
他毫不在意,“难道本侯贪恋自家媳妇的身体也有错了?”
水越来越凉,包裹全身,冷得透骨,亓官雨真抖如筛糠,牙齿上下碰在一处,哒哒哒响。
“侯爷,你你再不出去,我就冷死了”
裴净之挑眉,看向那满盆的花瓣,“穿好衣服,到竹云轩来。”
亓官雨真在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等他离开,里面跳出来,急匆匆穿衣服,视线盯着门那,生怕他进来。
长发湿漉漉地贴着衣裳也管不着,亓官雨真开门,他还在门外。
亓官雨真差点撞上他,倒退一步,她问,“侯爷怎么还在这?”
裴净之慢悠悠转身,“新娘子在哪,本侯就在哪。”
“侯爷,我先去看看那小厮有没有事”
亓官雨真越过他,回房添了件厚衣裳,要去看看于宸有没有被救出来,却发现,自己不认识路。
四周的丫鬟呢?怎么没人?
她能求助的人只有裴净之一个。亓官雨真回到他面前,见着他一脸得意,在心里默默扎他小人,嘴上却摸了蜜似的,说好话,“侯爷,您正气凛然风度翩翩”
想不起来怎么形容了,她也不会夸人,就硬着头皮往下道,“能不能,带我去找找浅鱼?”
裴净之看她绞尽脑汁想不出来夸人的词,低低笑了声,率先抬脚走在前面。
亓官雨真赶忙跟上,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弯弯绕绕了一会,亓官雨真看见了浅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