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见状,心道夫人分析得果然准确,燕蚩兵攻打蕉城是虚,来攻石城才是真的!也不知主子那边得到了消息没有,此时不宜正面交锋,需得赶快将信送过去才好。
一面想着,暗影身形急转,干净利索的身影便弹向了道路西侧的树林。
于是这深夜时分,燕蚩敌兵偷偷从一侧绕过蕉城,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向力量薄弱的石城而另一侧赶来的陈敬轩和太子文壑的人马,则是急着赶往蕉城打算给敌人来个前后夹击忠心耿耿的暗影,心里忧虑着自家夫人的安危,却怀揣密信经由密林之间那没有路的路急着去和主子汇合。三者恰巧错开。
天色渐亮,陈敬轩和太子文壑两拨人马赶到了蕉城之外。
“怎么回事?”陈敬轩不禁皱眉寻思,“燕蚩不是聚集了全部力量么?怎么只有这点儿人马?”
确实,蕉城之外,只有百十来个燕蚩兵稀疏地席地而坐,手中甚至连武器都没有,看到陈敬轩他们来,连起来都懒得起来,抑或是根本就早已残弱得起不来了,包括看过来的眼神都不是那么聚焦。
“可恶!”陈敬轩顿时醒悟过来,知道是中了燕蚩兵的计了,忍不住沉声怒喝,对着后面一挥手,“给我杀!一个都不许留!”
身后的士兵立刻涌上前去。
太子文壑也比较吃惊,回过神之后忙对陈敬轩道:“如今看来,燕蚩是声东击西,石城危险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敬轩已经一脸冷肃地拨转了马头,挥手示意后面的兵将跟上,他自己则快马加鞭奔向了石城的方向。
仇畅也是催马紧随其后。
太子文壑知他们心急,因为大嫂和钱通都在石城,若是敌军破城而入,后果如何不难想象。于是也下令立即转向石城。
“太子殿下请稍等!”
正在这时,远处的另一条路上,一阵马蹄声响。马上的人远远地高呼一声,来到近前。
太子文壑辨出是暗影,忙勒住了马。
只见暗影仍是一身黑衣,却不似往常那般干净齐整,肩头前襟均被利器割破,尤其是前胸破洞处,已暗了一大片,衬着黑色衣服虽不明显,但仍能看出已是被血从里面浸透了,看样子,之前肯定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太子文壑心下一惊,难道石城已被燕蚩攻破,他是从石城逃出来的?
一面想着正要开口询问,但见暗影虽如此却神色不变,利索的下了马,躬身施礼,丝毫看不出已受了重伤。
“殿下,可见到我家主子?”
“石城那边出了事?”太子文壑忙问,“你家主子刚才带人赶去了。”
暗影听了肩头一震,忙从怀中掏出桃香传过来的那封信,说道:“夫人派暗影来送信,暗影来的时候暂时没事,不过来的路上,见到许多燕蚩兵朝石城去了!暗影本想抄林间小路赶来,不想在林中遇到几个燕蚩兵,所以才来的晚了。”
太子文壑接过信打开,见上面是提醒他和陈敬轩燕蚩军攻打蕉城可能有诈,不要掉以轻心,又说她和钱通已经想了御敌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