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鸠狼狈得要命唇是破的,脖子也难受,厉柏远跟只狗一样逮着哪就下嘴往哪咬。最关键的是,两人目前没有任何关系。
厉柏远这纯属在发疯欺负人欺负一个孕夫。
他冷声开口:“对我这样你就满意了?”
“大过年的,晚上带一个孕夫去医院回来做这种事。”
厉柏远也知道刚才自己失去了理智憋在心里的那股火蹭地一下拱出来,就跟岩浆喷发似的。林鸠认为他是冰山,其实他才是沉寂压抑的火山,疯完了,亲也亲了,咬也咬了,林鸠脸上并不见几分愉悦的神色。
所以林鸠不喜欢他这样但也确实抱着这种念头。
厉柏远车上有创可贴,他找出几片:“你处理下嘴角的伤口。”
林鸠说:“神经病才往嘴巴贴这种东西。”
厉柏远沉默,过了片刻:“抱歉我送你回去。”
林鸠没去纠结质问厉柏远刚才为什么那样做这个失控甚至有些残忍的吻,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不太适合。林鸠要过吻,亲吻脸颊,蜻蜓点水换作厉柏远,也只是碰一碰,两个人从来没有过这种程度。
至于那次419,喝醉了谁还记得具体发生过哪些事,即使有,目前跟他更没关系。
车子驶到路口就进不去了,厉柏远熄火停车,回头看到林鸠已经提前下去,走得慢,可头也不回,倔强得要命。
厉柏远送林鸠到家,行李箱和狗都还在里面,见林鸠不管不顾的关门,出声说:“我东西还在屋里。”
林鸠一顿,才把门口让开,厉柏远进去拿他的行李箱跟狗。
沙皮狗一时半会儿拉不走,已经跟豆子亲密地挤在一团,牵引绳一拖,狗嘴就呜呜的,跟要欺负它似的。
厉柏远平时没少喂沙皮狗好东西,狗粮跟主食罐头喂最高端的牌子,每天定时赏几块肉骨头,没养几个月,原来流浪的小可怜已经从最初瘦骨嶙嶙的样子长了好几斤的肉瞟,肚子圆滚滚的挤着豆子的小床,拉它回家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厉柏远说:“狗子自己挺寂寞的,平时我没什么时间带它出门遛,它很喜欢豆子。”
林鸠心说上次带着狗混在老头老太队伍中散步的人是谁,不过他懒得揭穿厉柏远的谎言,这人现在嘴巴里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厉柏远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回头朝屋内的狗说:“过来。”
狗子不为所动,两只沙皮狗睁着悲天悯人的眼睛滴溜溜转几圈,没有起身的意思。
林鸠无语,让豆子别耽误其他狗。
豆子显然不愿意。
最后厉柏远把狗留下,说第二天再接狗回去。林鸠夜里困了,没工夫折腾,留下两只沙皮狗挤在一个窝里,自己回了卧室睡觉。
手机有十分钟前木头发给他的信息。
木头:大大身体还好吗?
鸠鸠啾啾: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木头:有点担心大大,偶睡不着
鸠鸠啾啾: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木头:好的,大大也要好好休息,如果还有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去医院看看哦。
鸠鸠啾啾:好。
发完消息林鸠倒头就睡,孕夫的体质基本受不了太大的折腾,晚上撑到10点半眼皮就掀不开困得不行。
这一场睡眠倒不如之前的稳,梦到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天光大亮,林鸠睡醒后对着有点黏的睡衣无语,最后认命地拿去换洗。
年轻人身体火力旺正常,尤其孕夫,怀孕后受性激素过度分泌的影响,整个人更添三把火。林鸠只是很少往那方面想,可不代表他是性冷淡,何况昨晚受了那种刺激。
林鸠面无波澜地看着卫浴间镜子里的自己,厉柏远下嘴真的狠,嘴角咬伤的地方结了痂不说,脖子深红深红的一片,看着像做完拔罐,可谁拔罐留的痕迹长这样?脖子下被咬过的地方更加不用说了,林鸠人敏感得厉害,现在还仿佛残留着依稀的触感。
厉柏远真的有病,疯狗病。
厉柏远的狗还在院子里,跟豆子疯跑,一个跑一个追。他准备了两份狗粮,粮刚放好,门外就有人敲门。
不速之客显然不受林鸠的欢迎。
厉柏远举起手上的狗粮袋:“过来喂狗。”仗着身高优势,目光跃进院内,自家的狗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不跟豆子发生点什么故事,狗就不死心。
厉柏远的心境跟那只沙皮狗一半一半,不和林鸠发生点故事,不死心。
沙皮狗看到厉柏远手上的狗粮袋,朝豆子嗷叫,两条狗围在厉柏远腿边,嗅着袋哈喇子留了一串。
林鸠:“”
豆子就是个叛徒狗,知道人家的狗粮更好,直接把他刚倒进狗盆里的粮忽视,谁不说一声绝绝子。
厉柏远说:“狗饿了。”
他坦然自若的走进院子,看到摆的两个狗盆,忍住笑意,直接打开两个主食罐头,狗脑袋顿时挤成一团。
林鸠冷眼旁观。
厉柏远站定,忽然开口:“你还好吗?”
他看着林鸠,没有避讳昨晚做的事:“晚上有点冲动,抱歉,可我不后悔。”
林鸠移开视线:“喂完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