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汉代是隶书发展的一个高潮时期,但沈良的隶书经过后代一点点的演化,特别是在清朝的碑学复兴时汉隶的第二次高潮,更是推动隶书前进了一大步。
所以沈良所练习的隶书,比东汉末年的隶书自然有更加高明的地方。只是这高明之处,除了像陈登这样的书法爱好者之外,却鲜有人能看出其中的奥秘。
陈登赞叹之余,恳请糜竺帮他找到这个人,因为陈登此时为一县之令,正在寻找一些抄书的人。在汉代抄书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差事,因为既能赚取生活之资,又能借机读书练字,而且抄书的过程还能接触不少的上层人士,简直一箭多雕。
陈登如此的赞叹,又特意邀请这沈良去县衙抄书,更让糜竺确定,写这本书的人不是普通人,当下决定尽快去查清楚这人的身份。
由于糜竺当天有生意上的事,脱不开身,于是糜竺专门派遣糜芳去养猪的地方寻找李文,查清楚沈良的底细,并且告诉沈良陈登要邀请他去陈家抄书的事。
沈良把自己手写的《养猪手则》交出去后,并没有想到这本书能引起谁的注意,里面的内容在汉代的文人看来自然是毫无文采的,净是一堆大白话,所以书交出去就交出去了,对于沈良只能说算事完成了自己的一件工作。
沈良的生活依旧尽量保持平静,这是他最想要的状态,早上跑跑步,白天去糜家打打工,挣些钱,节奏也不是很快。回家给夫人和小莲讲讲故事,打闹一通。等着曹娟的的钱还清了,再把臧霸父子送走,自己的生活就又一次进入正轨了。
如今,外面的黄巾起义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各方势力已经登上历史舞台。黄巾起义本是农民起义,并不能说起义军就是乱民,乱民只是从封建统治者角度看罢了,要是大家日子过的好好的,谁又愿意起义呢,搞不好要掉脑袋的。不过不管谁对谁错,沈良都不想过多参与,甚至去想这些事了,上辈子过的太累,此生过一过平凡的日子,感觉满满的幸福。
这天,沈良依旧的按照原有的习惯早上跑完步,张迎唠叨他几句,他再奚落小莲一通,最后看着小莲的嘴撅的能拴驴了,然后哈哈大笑的离开家里去糜家。
路上和曹娟又算了算欠她的钱还有多少,快到糜家的时候,顺便又看了看臧霸父子,虽然被官兵追捕,臧霸还是坚持偷偷出来练习武艺,茅草屋里都是猪油的腥味,而且摆了很多肥皂及其半成品,又加上满屋子的草木灰,实在没办法长时间待下去,更别说在屋里练功了。
沈良也提醒臧霸父子多开开门窗通通风,但是即便多通风,也收效甚微,也是外面风声紧,无处可去,只好在里面委屈将就几天了。
沈良养猪的知识,让糜家的猪长的越发的健康肥壮。像怎么喂食,如何通风减少猪的得病概率诸如此类的养猪技巧,李文由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后来佩服的五体投地,尤其在得到糜家兄弟的肯定后,李文更加的信任沈良了。
这天,中午刚过,就见糜芳骑着快马来到猪舍,李文见了,十分殷切的迎上去。
“驭!”
快到跟前的时候,糜芳勒紧了马缰,马儿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二公子,二公子!”
李文笑嘻嘻的上前,接过马去,拴到一边。
“李文。”
“唉,在呢。”
“上次你给我的书,写的不错。”
“多谢二公子夸奖。”李文听了糜芳的话,更是合不拢嘴。
“夸奖?那书是你写的?你不是不会写字吗?”
李文的确不会写字,但是他想贪了沈良的功劳,撒谎道:“字是不会写,但是内容是我口述的。”
“怪不得呢。”
“您的意思是?”
“怪不得里面的内容写的都是大白话,一点文采都没有,仅仅是把意思说清楚了而已,简直狗屁不通!”
“啊?”李文的脸瞬间拉长了。
“不过,字写的不错,是一个叫沈良的人写的?”
“嗯。”李文的嘴已经撅起来了。
“你对此人了解吗?”
“不太了解,稍微知道一些。”
“不知他家背景如何?祖上有没有人当过官什么的?”
“他父母好像都是农民,不过已经都去世了,当官肯定是没当过。”
“农民?出身看来一般,他家有钱?”
“没有,而且很穷。前段时间家中被抢,更是无处容身,现在沈良寄居在他夫人家中,他来糜家还是他的岳母托人介绍过来的呢。”
“白身,又很穷?不应该啊。”
糜竺又思考片刻,说道:“你现在去,把沈良给我叫来去。”
李文答应了一声,向里面走去,此时沈良正在喂猪,远远的看见李文达拉着脑袋进来了。
“李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