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霉变的粮食,蒋太守左右不定的态度,这些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冯家及和冯家合作紧密的几人的自信和从容,他们开始慢慢变的怀疑、设想、惴惴不安,患得患失。这些如同一座大山在一点点压迫过来,压的他们越来越透不过气来。
冯家这边的事,沈良其实要做的只有等,当然沈良也没有闲着,除了这边的事,他还在忙着把肥皂的生意的网撒出去,目前肥皂在士族阶级的推广还算成功,之后要进行批量生产了,此时沈良大概有一个这样的目标“让汉代的每一个人都用上肥皂”。
肥皂生意的网,这几天撒的差不多了,给冯家下的网差不多也该收网了。
冯家的焦头烂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焦急状态,这一切沈良早已经估摸的差不多了,不用朝廷真的把禁酒令发出来,此时已经可以收网了。
又是一个天朗气清的上午,沈良独自信步走在街上,在他经常经过的一处酒肆前停了下来。这是李元经常来的一间酒肆,李元有时自己过来,有时也会和冯向杰一起来。这几天,沈良都会过来看一眼,这样总会有机会见到李元他们的。
在酒肆前驻足不久,沈良果然看见李元一人进了酒肆,于是跟在后边,也进了酒肆。
李元坐在常坐的位子上,明显心中有事,头也不抬,随口喊了一句:“小二上酒,老样子不变。”
店小二应了一声,便将一壶酒,一碟菜蔬端来。却是沈良随后进屋,接过小二的酒,给李元送了过来,酒顺手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李元对面。
李元以为对面坐下的是店中小二,欲加以指责:“谁让你......”话说到一半停下来,抬头看见沈良,瞬间满脸错愕,“沈良?是你?”
沈良平静的看着李元,道:“诗中的隐意还没有弄清除吗?”
李元不屑的说到:“何意?故作声张罢了。”
沈良轻叹一声:“你呀,让你仔细看看,为什么不看看呢,现在一切都晚了。”
李元有些气氛:“别在这里故弄玄虚了,整首诗我都已经仔细考究过了,根本没有什么隐含的意思。”
“哈,还真的把整首诗仔细推敲了,就不怕我是故意戏你?”沈良坏笑一下,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木讷憨厚的样子。
“你......无耻小人!”李元羞赧的骂到。
沈良的语气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骗你的,诗中的确已经明确暗示你们,只是没想到已经十几天,你们竟然没有发觉,晚了,一切都晚了。”
“不可能,诗中根本没什么。”
“但题目呢?”
“题目?”
“我是说将进酒,没准可以读作将(jiang)进酒,将军的将。”沈良一字一顿的说出‘将进酒’三个字,然后冲着店小二挥了一下手,“小二,拿纸和笔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李元眉头紧锁一副半推半就的神态看着沈良的一举一动。
沈良没有回答李元,自顾自的淡淡说到:“其实除了隶书和楷体,我的行书写得也不错。”
手执毛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字,接着道:“这两天我都会来这家酒肆,你们要是想找我随时过来。”
然后起身离去,身后传来一句话:“看看吧,这便是我想告诉你的。”
直到沈良走出酒肆门口,李元才拿起那张纸,之后目光落在纸上,久久未离去,慢慢的消化着其中的意思。
纸上潦草写着三个字:将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