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沈良昨日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的时候依旧去了糜家。
糜家如今需要沈良,养猪、抄书、肥皂生意都和沈良息息相关。
当然,今天沈良去糜家要和糜竺谈一笔大生意,生意的内容嘛则是关于粮食和酒的。
谈生意的地点被安排在糜家一处安静的屋舍中,正值冬季,天寒地冻,这间屋子不大,屋内生了火,所以很暖和。
柴火噼噼啪啪的响着,桌上自然煮着酒,一旁摆着几盘菜,一只鸡,一碟牛肉,一碟花生米,还有其他菜蔬。在朝廷颁布禁酒令之前的这段时间,徐州酒业的血雨腥风暂时告一段落了。
沈良设计彻底打垮了背后的冯家,其实最终获利最大的却是糜家。
糜竺缓缓的倒上一杯酒,递与沈良:“呵呵,沈良啊,这次你的计谋可谓一石群鸟了。”
沈良摇头浅笑:“糜竺公子说笑了,不管我沈良如何运用手段,最终获利的不还是糜家。”
糜芳听罢,大笑:“沈良,我可听说这批粮食你只给了冯家市面价五成的价钱,你与我们要了七成的价,如此体量的粮食,两成的价钱,且是空手套白狼,沈良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卖乖。”
“哈哈。”仰头一笑,“我们只是获取小利,最终还是糜家是最大赢家。”
“嗯,不管怎么说,沈良在这次禁酒令之后,不但没有使张家有所损失,还赚取了不小一笔钱财,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糜芳道:“冯家,怕是损失最大的,这次之后冯家怕是要一蹶不振了。”
沈良摇头不语。
糜竺继续道:“何止冯家,之前有传闻,周家也对张家落败有所准备,结果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禁酒令一出,他们所有的招数都化作乌有了。”
“嗯,这样说又何止周家,徐州大小商户,那吴家、李家、刘家,当时那个不是紧盯着张家落败,然后蚕食他们的生意,此时怕都一起灰飞烟灭了。”糜芳又举起酒杯,与沈良饮了一杯,“沈良高明啊。”
沈良慢慢点着头,说道:“这几日的事,我也是恰好得到了一条有用的消息,所以顺水推舟的做下去,也是得天时了,我自己做的并不多。”
糜芳拿手指着沈良,道:“沈良,谦虚,太过谦虚了。”
寒暄的话也差不多了,糜竺进入正题,问沈良道:“沈良,上次我与你谈的那件事考略的如何了?”
“公子是指?”
糜竺一脸正经:“唉,上次与你说的,来我糜家,替我等管控一方的制酒生意的事。”糜竺吃了一口菜,咯吱咯吱的嚼着,之后继续慢慢道来:“此次朝廷禁酒令虽出,但朝廷一时间也不可能自己设立出一处庄园来专门酿酒,所以必然是每个州郡选出一家有资历的商家来,替朝廷制酒。所以朝廷收回的必然只有贩酒权,制酒还是会交给民间。徐州境内,有那家还能与我糜家争夺这个位子?”
沈良谦虚道:“却是没有。”
“所以糜家以后还会继续制酒,只不过这些酒就直接交给官府统一售卖了。徐州这么多郡县,每一处总要有一名掌柜管理,而且也需要一名总掌柜统一管理,想来想去家中的掌柜没有合适人选,还是邀你来糜家当这个总掌柜何适。”
沈良听罢,连连摇头:“若是别的事,我可以答应,但制酒的事,我一点都不懂,我家夫人倒是懂一些,只是她是一女子......”
“哦?”糜竺正欲夹菜,听了这话筷子悬在半空,“尊夫人的名声我等倒是听说过,张家也是制酒世家,尊夫人又巾帼不让须眉,想必在制酒这方面也有颇深的造诣,如果她能过来也好啊,以后我可将下邳一带的制酒事项全权交给她打理。只是不知,她愿舍弃张家的生意,来我糜家吗?”
沈良点头到:“此事容我与夫人商讨一下,夫人虽是张家人,但毕竟是女子,所以也受到张跃等人的诸多排挤,所以早晚会离开张家,禁酒令之后怕是难以长久居于张家了,早晚说服她来糜家。”
“如此甚好啊!”
“哈哈哈”
“请。”
“来来来。”
放下酒杯,糜芳道:“沈良,还有一事,你需要抓紧了。”
“何事?”
“肥皂,如今你的肥皂已经成功推介出去,接下来需求会很大,所以你必须安排加大生产量了,我已在庄园中为你安排下一处院子,就差你选人去抓紧制作了。”
“哦,此事嘛……”沈良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块肥肉放入嘴中,“已有人选。”
“是何人?何时来啊?”
“丹阳人,应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