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珊大声:“官兵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呀!”
官兵头目在卢玉珊旁边,心声:“哎呀她是相府千金卢玉珊!”忙高声命令:“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地鳄乜了卢玉珊一眼,心中说:“哎呀不妙!她是鲨子熊的小姨妹,相府千金五姐儿,在九岁时给皇帝提建议被采纳,我可不要兜茅惹火!”对喽罗们手一挥:“走!”隐匿而溜。
卢玉珊对官兵头目一指恶棍们:“应该严惩他们!”
官兵头目应付地叫了一声:“追!”
官兵们假意追踪而去。
萧频富重伤在地,咬紧牙关不做声。
卢玉珊急忙奔到萧频富身前,只见他浑身都有血。急对龙嬢说:“快枪救!”
龙嬢将身揹的药箱放在地上,取出药棉、白布,快速一处一处进行揩血、上药、包扎。
卢玉珊从箱里取出内服药,边喂萧频富服下,边说:“幸亏我和龙嬢去村里行医回来,路过这里。不然,你……”本想说:“你伤势很重……啊不能这样讲,以免你更痛苦。”改口道:“你住在哪里?包扎之后,我们送你回去。”
萧频富虽然重伤,尚还清醒。回答:“城南瓷神庙。”
卢玉珊惊讶:“瓷神庙?就是乞丐们在赵老山住的那个破庙吗!”
萧频富答:“是。”
卢玉珊:“那……就去我家住,条件比瓷神庙好……”
萧频富本能地想起:“自己被官府通缉,不能连累他人。”急说:“我只能住瓷神庙。”
卢玉珊不解:“为什么?”
萧频富心声:“我不便回答内情,只说表面。”道:“我是乞丐。”
卢玉珊:“我们在村里行医,不分贵贱,一世同仁。有病的乞丐也医治,并要医好为止。”
龙嬢在检查萧频富伤情时,发现萧频富不是女子。边包扎边对玉珊耳语:“这是一位男扮女装的公子。去我府,他可能不习惯。”
卢玉珊心里“哦”了一声,打量这公子。喉声:“我们远看你武功不凡身体也还有些力气,怎么不找事做,竟然做乞丐。”
萧频富:“我找过许多家,都没有活干。”
卢玉珊:“那也不要讨口啊!”
萧频富心声:“我有苦衷。但要极力平静。”说:“人各有志,我觉得乞讨:有吃就吃,无吃就饿,自由自在,得过且过。”
卢玉珊:“啊!自由自在,无吃就饿!看那些恶棍、强盗、窃贼、贪官,以及强食弱肉的侵匪,凡此种种的魑魅魍魉,都是龌龊的渣滓。你却穷得有志气,是无与伦比的高尚!”
萧频富:“我正是这样想的。”
卢玉珊惊奇地赞叹:“原来你是一位心比天高、身抗火烧的志士!可歌可泣!”
萧频富谦卑说:“比起恩人,你们不分贵贱,医德高尚,我就差远了。”
卢玉珊:“好!我认识你这位朋友了!除医好你的伤外,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都全力支持!”对萧频富耳语:“我对外叫卢五,其实,我是相府的卢玉珊。你不可给别人说。你贵姓大名呀?”
萧频富不胜惊诧,心中暗叫:“完了!完了!原来是九岁时给皇帝说不要砍树,就出了名的五姐儿宰相的掌上明珠,鲨子熊的姨妹!看来,她是个心口如一的人。要是把我男扮女装,告诉宰相或是骠骑大将军鲨子熊他们必定怀疑,追问我。我就是灯蛾扑火,自取灭亡了。但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绝不能对她撒谎。怎么办?”这些念头在萧频富心中一晃。转念一想:“哽!过去四、五年了,我已经从少年变成青年,模样也变了许多,那时名叫马骁,现在叫九乞,谁也不知道我真名。除了高搏胜她们,京城知道我真相的人,都被害死了。敌人和朝庭的人都不认识我。我干吗还瞻前顾后的?没道理呀……”
卢玉珊问:“你怎么不说话?有难处吗?我总得知道你贵姓呀!”
萧频富振作地耳语:“我对外叫九乞。父母给我取的名字:姓萧,名频富。”
卢玉珊:“萧频富,有四十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