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频富心“噔”的一声,但顿时明白,说:“苦人易出老。我虚长二十岁了。”
卢玉珊:“哦!才二十岁。成年成月饱饿不均,饿餐阳光,饱经风霜,当然就显得成熟多啦!家里还有什么人呐?”
萧频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金鸡独立而已。”
卢玉珊:“听你口才,非同凡响,进过学堂?”
萧频富:“一向得高人所赐,友人所助,不甘人后,博览群书,行万里路,吃千家饭,虽未步入黉门学校,但也得益不少。”
卢玉珊:“哦!这叫得人所助,自学成才。很好!”
龙嬢在他俩说话时,将萧频富身上的创伤,料理完毕。请了两人,将萧频富放在门板上。两人抬着。
卢玉珊和龙嬢左右照护,走向瓷神庙。
下午。废瓷神庙,废烧瓷窑。
卢玉珊就像护士似的,随同抬着的萧频富,一齐进入瓷神庙。协助龙嬢,将萧频富放在了烧瓷窑的土台上。
卢玉珊将烧瓷窑细看了一遍,感到这里的空气很刺鼻,连连打喷嚏,直截了当地说:“你们的气味,很难闻呐!”
围在萧频富床前的叫化子们,感到很尴尬。
大乞不好意思地说:“恩人,真难为您了。”
卢玉珊:“我不是嫌你们乞丐,而是说空气太污浊了。这种气味不如农家鸡圈,很不好闻。赶快在上部搞个大烟囱,让空气流通,对病人才有利。”
大乞如获军令地回答:“是!我们接着就办。”
卢玉珊:“赵老山下是河沟。人穷水不穷啊!你们得天天洗!身上才没有穷酸气!”
乞丐们:“是!”
卢玉珊:“九乞说:乞丐都是他的亲人。我亲目所见:他因反击恶棍而负重伤,不愧是炎黄子孙,是英雄之举!我就爱与这样的人交朋友!”
大乞自豪说:“多谢恩人对我们九乞的夸奖!我们虽然是气味难闻的乞丐但都是血性方刚的志士,从不做苟且之事。九乞就是我们的代表。”
卢玉珊:“很好!所谓日久见人心,相信你们:今后会有好的表现和好的结果。九乞就靠你们照料了。”
大乞:“恩人放心,我们都是医疗跌打损伤的高手。九乞的伤,在二位恩人关照下,很快就会康复的。”
卢玉珊:“我把药箱和药留下,箱里的银钱也给你们,去给他买营养食品。”
大乞:“是!多谢恩人!”
卢玉珊:“天色不早,我和龙嬢这就回去了。”
龙嬢听大乞的声音是小噪,看他的面貌三十来岁,却无胡须。不禁心中说:“这人是落难的太监。”
乞丐们送龙嬢和王五走后,大乞对大我们说:“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解决穷酸气问题。”
十三乞极少说话,但此时不得不说了,道:“就是王五说的:天天洗。我已经实行天天洗洗身、洗衣如果加上洗住地。不信酸气洗不掉!”
大乞:“对对对!天天洗!洗身、洗衣、洗住地。大家今天就开始!”
三乞问:“住地怎么洗啊?”
大乞:“打扫,保持清洁!酸气都是因为人身不清洁、住地不清洁产生的。只要我们长期坚持清洁,酸气就不会产生了。”
三乞:“这只是一方面,我执行。但我理解:王五指的穷酸气,怕不仅仅是不清洁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