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龙笑:“对对,说得对,这就是生活。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想过的生活,就是看到婉儿找个好男人。咱们都是穷苦人,不奢望荣华富贵,就图小子老实可靠。小两口美美的过日子,生一男半女,老汉我临死前能看到孙子辈,就心满意足了。”
此时的聊天,有种岳丈和姑爷的微妙气氛。
唐锋心里挂着“中福”的事,没想太多,聊天时还在向孙家村的方向瞥。
中午,赵飞龙去午睡。
唐锋来到厨房,赵婉儿正翘着屁股,在锅台前洗洗涮涮。
赵婉儿好像又变好看了。
女大十八变,这个岁数的女孩,两三天就能变一个样。
明显有些窄小的短衫,在赵婉儿弯腰时,遮不住圆润平滑的后腰。
干农活锻炼出的胳膊,挽袖子后露在外面,麦色的皮肤和脖颈处的光滑一样,令人目不暇接。
“锋哥,你来啦......”
赵婉儿起身时,下意识地向下拉了下衣服。
后腰是盖住了,但丰满的身段却跟紧身衣似的,更加婀娜显眼。
唐锋顿时感觉到了一丝罪恶感。
不过转念一想,谁说穿越者必须逆天改命,在村子里习武种田,娶个老婆,生一堆孩子,种田打猎,享受天伦之乐,难道不香吗?
唐锋在锅台前刷碗,一会闷闷不乐,一会痴痴傻笑,跟个神经病一样。
下午,赵飞龙把飞龙拳里所有的口诀、心法背给唐锋听。
老武师讲究口传心授,关门传武,不落字迹,唐锋不是学霸,但前世考试考习惯了,智力开发的比同时代人完善,通过理解来记忆,比同龄人快很多,七八十首攒成诗词的口诀,被他用了一下午时间就全都背熟。赵飞龙抽查了几次,都相当满意。
傍晚,赵传武提议,一家三口去准备去唐家堡,下馆子庆祝庆祝。
可是,三人还没出门,从孙家村方向,忽然传来了死气沉沉的喜乐。
唢呐、铜锣、吹笙还有铜铃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两队抬轿人穿戴整齐,脸涂成白色,头上黑白无常那样的纸帽子,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
跟上次唯一不同,是纸轿子里坐了人。
应该就是送去和鬼成亲的“新娘子”
路过赵家门前,三人都听到了纸轿子里的哭声。
“新娘子”的哭泣很大,绝望地喊着妈妈,可抬轿之人依然面无表情,仿佛抬的是头年猪。
一阵大风吹过,纸轿子红纸做的帘子被掀起来,只见,车里坐了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圆脸盘你,新娘装束,脸若白纸,唇如抹朱,连指甲都染红了。
她被麻绳捆在轿子里,小媳妇手无缚鸡之力,就是想突然逃跑,也玩玩做不到。
“新娘子”已经哭花了妆容,两眼因过度惊吓翻白,风吹过红纸窗帘,撩起她的吉服袖子,唐锋清楚地看到——新娘的手臂上,赫然有醒目的一朵桃花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