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真让她等着了。
她匆匆跑到院子门口,正好听见沈曼的话。她拉着沈曼往家走,关上院子门才松了一口气。
进了家门,沈曼喝下一大杯水,这才问:“他在这等几天了?”
谢宝南道:“大年初一就在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
谢宝南摇头,“我也不知道。随他去,他爱等就等吧。”
沈曼笑着勾上她的肩:“这就对了,等死他才好呢,回头我帮你一起收尸。”
一连多日,从日出到日落,陈邺每天都来等谢宝南。
范明宇那两天闲得没事,有时也会陪他一起。见陈邺等了几天都没动静,忍不住劝他:“叔,要不我帮你等吧?等我见了婶子,先劝劝她,然后你再来。”
陈邺淡淡看他一眼,道:“你先回去。”
范明宇道:“我反正也没事。”
时间一长,黄敏和谢振淮不免有些好奇。
两人路过时,黄敏忍不住问:“小伙子,你找谁啊?我看你在这好几天了。”
她平时很少看新闻,自然认不出陈邺。谢振淮亦没有想太多,只觉得陈邺有些眼熟。
陈邺不给他们了解的机会,只轻描淡写道:“我等人。”
黄敏摇摇头,推着谢振淮回家了。
吃晚饭的时候,黄敏提起了门口等人的陈邺,谢宝南吓得一口饭堵在嗓子里,半天下不去。
这样下去,父母迟早会怀疑,必须找个方法赶他走。
可是,究竟有什么办法呢?
隔天上午,谢宝南一人在家。听到不远处邻居赶鹅的声音,立刻跑到院子里开门。
封闭多日的大门终于有了动静,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视线里,陈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从未有这样一个人,能掌控他的情绪起伏和喜怒哀乐。
范明宇见状,激动地推推他,“叔,婶子开门了,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谢宝南看他们一眼,并不理会,然后朝不远处的人喊了一句:“孙爷爷,今天这里没人,可以走这边。”
“诶,好。”
孙爷爷一边应和着,一边调转方向,赶着几只鹅走过来。
陈邺和范明宇站在车边,正好被电线杆挡住。
孙爷爷没注意到他们,直到走近,他叹了声:“咦?这还有人哪。”
范明宇本想说有人怎么了,只是不等他说出口,事态忽然急转直下。
孙爷爷面前的鹅,看见他们俩,犹如发现了新大陆,张着翅膀,朝他们飞奔而来。
事情太过突然,范明宇和陈邺愣在原地,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为首的大白鹅跑到面前,一口啄在了范明宇的腿上。
“啊!”
范明宇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瞬间划破了寂静的村子。
陈邺:“”
这几只大白鹅虽是家养,却凶狠无比,见到生人就会冲上去啄。平日孙爷爷怕大白鹅伤人,所以都沿着村子的边缘溜鹅。
今天听了谢宝南的招呼,才走到村子内部,没想到竟然有外人。
此时几只大白鹅,围着范明宇,啄个不停。孙爷爷见状,立刻急忙忙地喊大白鹅回来,手上不断驱赶着它们。
范明宇一边紧紧抱着陈邺不放手,一边鬼哭狼嚎:“叔,救我,救我!啊啊啊啊啊!”
陈邺:“”
场面一度鸡飞狗跳,范明宇差点就要跳到陈邺背上。
那边孙爷爷不断叹气:“哎呀,哎呀,完了,完了别咬了,别咬了”
千般混乱里,陈邺亦没反应过来,小腿被大白鹅啄了几口。虽然疼,但他一言不发,嫌弃地推开一旁乱喊乱叫的范明宇。
他的眸色越来越沉,脸上的愠色和尴尬交织。
谢宝南笑得前仰后合,转头对上他阴沉的视线,立刻关上院子的门,溜之大吉。
几经折腾,孙爷爷终于赶着大白鹅远去。
两人如获新生,重新回到车上。
范明宇哭丧着个脸,看着两腿被鹅啄出的伤痕,问:“叔,我这算工伤吗?吓死我了,就没见过这么凶的鹅。”
“”
“叔,你到底把婶子咋了?她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
“人家是关门放狗,她这是开门放鹅啊!”
“”
小腿传来隐隐浅淡的疼痛,方才的狼狈还历历在目。陈邺不说话,沉默地望向谢宝南家的院门,那里已经没有了熟悉的身影。
他在心里暗暗赞她,小家伙,真够厉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狗头
槿琂牌营养液,喝了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