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林谦来到书房。
自从燕国公林云庭昨日遇刺以后,他还没有探望过,从下人们那里打听到国公爷回府之后,饭后他就过来了。
书房点着纱灯,光线柔和。
林云庭和澹台云镜在谈话,林谦过来后,澹台云镜要给他见礼,林谦赶忙伸臂拦住,这位可是宗师高手,当世没有多少人能受得起他这一礼。
林谦笑道:“澹台叔叔可是长辈,以后您这套就别来了,后辈承受不起啊!”
澹台云镜不是矫情的人,林谦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应承了下来,身份这种东西,在他眼里本来形同虚设,给林谦施礼,一则因为他名义上是燕国公的子侄辈,二则是因为他的父母,那是世人公认的神仙中人,虽已失踪,但余威犹在。
在知情者的眼里,林谦是子凭父母贵。
林谦还是懂得人情世故的,虚礼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他从来不看重。
刚才进来时,见屋内的二位的面色都不是很好看,他很好奇,不由得问道:“伯父,澹台叔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小侄见二位的神情可是不怎么好看呀。”
林云庭指了指桌上的军情抵报,让他自己看。
林谦拿起这份军情抵报,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嘶”地一声放放到书案上,奇怪道:“这不对呀,此次开战,双方都做了充分准备,而且我朝在使团离京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部署各个州郡的兵马,构筑了防线。即便对方翻山越岭,利用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方式突袭了于家镇,以那里作为突破口隔断了我朝的南北防线,但也不应该陷落的如此之快呀,南山郡陷落,勉强可以想得通,可胥州是怎么陷落的,移门关不是布置了重兵防守吗?简召真就那么厉害,攻克坚城能如履平地?”
林云庭面色难看,冷哼一声,道:“在你眼里,我朝此次布置下去的防御阵线是不是与纸糊的差不多?”
林谦点头,道:“虽然小侄不想承认,但这就是现实,半个疆域沦陷,战火烽烟,自己的家里都已经打烂一半了,这种防御,不是纸糊的又能是什么呢?伯父,小侄虽然不是很懂军事,但防御作战,立足本土,占据了优势,眼下却打成了这个样子,小侄实在是弄不懂啊!”
澹台云镜轻叹一声,道:“眼下这个局面是陛下故意造成的。”
“什么?”林谦大惊,急问原因。
“郑王。”
林谦眉头皱起,“郑王是谁,目下这个局面跟这位王爷又有何关联?”
澹台云镜转头看了下燕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