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叠叠,乌云遮雨落,雾云皑皑,处处人间,皆是仙境,张春眠撩开车帘,痴痴地看着。
今日出门,一定是不易出行,马车走了小半天,就下起雨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惨,”玉白书不经想要高歌一曲,然后他就慢慢的,晃晃悠悠地赶着马车,其实是高兴的。
少年游,不知艰险,正因世事难料,跌宕起伏的故事,才是最精彩。
“冒险去,然后生死,管他的,老子高兴就好,”玉白书高声唱着,有些疯魔,醇厚沉稳的男声带着豪气和些许傻气。
“冒险去,福兮祸兮,难遇料,一路走来一路笑。”柔媚尖细的女音跟着响起,张春眠眉眼弯弯,笑的暖。
也许是张春眠接的好,玉白书笑眯了眼,开心的裂开嘴角,高高扬起。
玉白书:“冒险去,巡首望江山,低低矮矮,山沿叠叠,何处是故乡,寻寻觅觅,几多故事,等着去解答。”
张春眠:“冒险去,与君巡天下,世界这么大,我追逐,是星星在指引,追逐星光的轨迹,不放弃,路的尽头是怎样的风景?”
两个人笑闹着,在雨中,你一句,我接一句,玩笑而已。
“阿~嚏!”玉白书打了一个大大地喷嚏,没能接的上话。
“你快进来,别着凉了。”张春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不用,我不需要,”玉白书就喜欢淋雨,还把斗笠给摘了,直接扔进了马车里。
“你这是做什么?快戴上,”张春眠连忙将斗笠戴在玉白书头上,从马车里找到一个雨伞,塞在玉白书手里。
“反正衣服都湿了,用不用雨伞,都无所谓了,我们去前面的驿站投宿。”
“那你至少把斗笠戴上,”张春眠妥协说道。
“行,”玉白书刚戴上斗笠。
“玉白书,是你吗?我看其身形有些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一个青衣男子撑着雨伞出现,他清秀温雅,像上好润玉。
“你是?”玉白书眯了眯眼,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感觉这个人有些熟悉。
“我是三七啊!”叫作三七的男子,身形消瘦,很是单薄的模样。
“三七,听师兄说,你回老家了,师父却说你死了,我就知道,他又骗我。”玉白书见到故友,难免高兴,他大大方方地抱了抱三七。
“师父他老人家,就知道瞎说,你又不是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
三七笑了笑,他的脸色犯着青,玉白书猜测他是冷了。
“对了,这是我朋友,张春眠,”玉白书拉过好友,冲着张春眠扬了扬下巴,介绍说道。
“你好,三七,”张春眠笑语盈盈着打量三七,身影单薄的像要被风吹跑,脸色惨白,唇角乌青,像死人的颜色,张春眠看着就有些怕。
“你好!”三七微笑回应,他一个拐肘捅在玉白书胳膊上,“这是你女朋友?长得好,眉眼温柔,眼里无邪,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她不知人间险恶,你要多费心了,好好保护她,这世上最容不得后悔。”
三七笑着小声说道,说的又急又温柔。
“你误会了,她只是我的好朋友,很单纯的关系,”玉白书连忙红着脸,解释说道。
“明白,”三七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我懂的表情。
“喂!”玉白书张了张嘴,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又想着孤男寡女的,一起上路,确实需要一个名分,要不然被人指指点点的就不好了。
“姑娘可是姓张?”三七柔和问道,话虽不严厉,可张春眠的身子,不自觉地就坐端正了些。
“是,我姓张,叫春眠。”张春眠低着头,又乖又怜,身子微微颤抖着,张春眠很没出现的低着头,她恨不得三七把她当做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