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张姑娘,”三七撑着梅花朵朵的油纸伞,扑通一声的就跪在地上。
“三七,你这是做什么?”玉白书吓了一跳,连忙就要扶起三七,三七固执的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三七,你快请起,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吧!”张春眠被三七这么一跪,有些懵,见玉白书不能将三七扶起。
不顾那暴雨连连,直接跳下马车,有好言好语说着,就将三七扶起来。
“姑娘,苍梧城有一个爱笑的姑娘,她叫离渊,住在西街的柳树渠,她病了,请姑娘救她。”
张春眠看着三七那惨白容颜,灰黑色的指甲,就心里发怵,她想到村子里曾经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三七身上有着浓浓的死气。
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诈尸的死人,张春眠看着类似死人模样的三七,可不就害怕吗。
雨水遮挡眼睛视线,三七浓浓哀伤的眼,终是触动心弦,“我知道了,我救。”张春眠反应过来,她就答应了三七的请求。
“多谢姑娘,”三七眉眼弯弯,笑容浅浅,公子如玉,张春眠回以微笑,只是笑得很僵硬,颇有些不情愿。
“三七,我们很久不曾相见,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好好说道说道,不醉不痛快。”
高兴的玉白书一抹脸上雨水,高兴说道。
“好啊!”三七唇角勾了勾,张春眠看得出来,他也是高兴的。
玉白书赶着马车和三七并排坐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张春眠则是坐在马车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并不参与她们的谈话。
张春眠听他们讲了很多,得知玉白书是红叶楼暗部堂主,三七是红叶楼楼之主,一个站凌驾于所有红叶杀手之上的男人。
张春眠:“我不知道那个叫三七的男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可他眼里透露的故事我很想知道。”张春眠尽职的做着她的背景墙。
“三七,你和那个姑娘是怎样认识的?”玉白书很好奇的问道,张春眠也竖起耳朵来听。
“江畔落雪,佳人有约,”三七说着,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唇角。
“若你的离渊姑娘是俗人一个,我可不认的,”玉白书挑了挑眉,一脸的不认可。
“为何?”三七笑着问道,顺手将玉白书湿漉漉的一缕发别在他的耳后,如此亲密的动作,两人毫不避讳,可见他们的关系有多好。
“怕她不配?”玉白书郁闷地甩动着马鞭。
“是我配不上她,她很好,”三七沉声说道。
“是吗?红叶楼的楼主夫人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三七不语,他看着天上逐渐停止的雨滴。
“你真要娶个普通的姑娘做妻子?那她以后可真辛苦。”玉白书挑了挑眉,继续说道。
“从此以后,你就是红叶楼的楼主。”
雨过天晴,三七抬头,举手遮挡着那并不刺眼的阳光。
“吁!”玉白书叫停马车。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他威胁的看着三七。
“再见!”
三七只留下这两个字。
玉白书的拳头穿透而过,拳头没有落在实处,什么时候三七的武功这么高了?玉白书还在疑惑,三七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三七,你再哪儿?给老子滚出来,”玉白书飞身出,他幻影重重,张春眠很快就不见他踪影。